朝綱,可有什麼證據”
査比興大聲道:“這,就是小民要告的第二個人。”
“哦你第二個要告的是誰”
“兵部尚書,南宮錦宏”
人群裡又是一陣驚歎。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又都齊刷刷的看向人群央的一個人身上。南宮錦宏的眉頭微微的一皺,但他也算沉得住氣,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他立刻便走上前去,也走到了常言柏身邊,跪拜在地。
我下意識的看向站在稍遠處的貴妃南宮離珠,此刻她的臉上滿是怒容,惡狠狠的看向了我。
顯然,她一定是認為今天査比興鬧這一出,是我的主意了。
不過,我反正跟她已經勢同水火,倒也不差這一點仇怨,我也冷笑了一聲,繼續回過頭去,看向臺階下面,南宮錦宏跪伏在地,大聲道:“臣,冤枉”
“南宮卿家莫急,”裴元灝不慌不忙的說道:“這個人還沒說,他到底要告你什麼呢。”
說罷了,他看向査比興:“你又要告南宮大人何罪啊”
査比興高舉著狀子,大聲說道:“兵部尚書南宮錦宏,與常太師結黨營私,勾結百官,煽動朝廷用兵西川,事雖未成,其心可誅”
一說到這個,頓時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用兵西川,這原本就是之前,或者說眼前,裴元灝跟他們兩最大的矛盾,只是目前因為太子離京、親耕之禮這一系列的大事,被暫時的壓了下去,可也只是暫時,連我都知道,這件事遲早會浮出水面。
卻沒想到,是被査比興一張狀子,告得浮出水面
立刻,我聽見身邊的常晴猛地喘息了一聲,又立刻伸手捂住了嘴。
可是,裴元灝卻不說話了。
不僅不說話,他的臉色甚至也從剛剛的微微帶笑,到後來的平靜無波,到現在浮起了冷意,那一雙眼睛裡似乎也凝結了寒霜。
“皇上,老臣冤枉”
這一下,南宮錦宏的喊冤的聲音也更大了
裴元灝慢慢的看向他:“卿家有何冤屈”
“皇上,對西川用兵與否,原本就是國之大事,豈容一個小民在此置喙。況且”他的眸子一冷,轉頭看向廣場上的査比興:“這個人,應該就是之前皇上下令搜捕的那個西山書院的學生吧”
査比興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只揚了一下下巴。
南宮錦宏道:“西川,原本就聚集了不少違逆之徒,你們西山書院地處西川,學的盡是些大逆不道,欺世盜名之說,行事更是以亂法,以武犯禁揚州幾任道臺、刺史被暗殺,都跟你們脫不開干係;還有江南科舉之亂,也是你們的人領著頭在鬧;如今,你們居然鬧到京城來了,還敢狀告朝廷的官員,你們真的以為,這天下都要成你們西川的了嗎”
聽到這裡,我不由的冷笑了一聲。
看來,這個人的腦筋還真是動得快,這麼快就能以査比興的出身來反駁他的狀子,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只要把査比興的身份就樹立成朝廷的對立面,那麼他的這張狀子怎麼告,就都是誣告,都是“謀逆之徒”為了霍亂朝綱而使的手段。
那現在,就要看査比興如何應對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轉頭看向廣場上的那個人,卻見査比興不慌不忙的抬起頭來,平靜的說道:“南宮大人此言差矣。小民的確是在西山書院求學,但書院裡的講的,無非大學、庸之道,莫非這些就是南宮大人口說的大逆不道、欺世盜名之說再說了,書院裡只有求學解惑之說,沒有朝結黨營私之道,學生的學業一成,自然各有各的抱負,小民前來告御狀,是因為小民眼見朝奸佞橫行,深為皇帝陛下的社稷之患,如何在大人的眼,學生就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