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音的身份太特殊了,不要讓別人的知道。會有人利用她,更會有人想要殺她。”
我愣住了,傻傻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將那玉牌收起來,卻有些壓抑不住的感覺到一陣酸楚湧上心頭,這個時候,裴冀才問我“她過得好嗎”
我看著他,輕輕的說道“我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
他怔了一下,看著我。
我平靜的說道“她過世了。”
“”
這一次,他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一些,雖然沒有皺起眉頭,但眉心那幾道溝壑卻出現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深吸了一口氣,望著我,聲音一下子變得沙啞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啊”
“就是我進宮的那一年。”
“”
我算了算“十年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十年了啊。”
“是的。”
“哦”
他長長的“哦”了這一聲,像是身體裡的力氣被抽走了一樣,軟軟的靠坐了回去,整個人深深的凹陷在背後的枕頭和被褥裡,原本的蒼白消瘦在這一刻一覽無遺,毫無遮掩的暴露了出來。
“”
我也有些黯然。
其實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直接,畢竟在知道了他和母親的那一段往事之後,他的感情,對於我,一個顏氏的女兒來說,是不應該贊成的,卻不能不在心裡欽佩,甚至憐惜;而這樣直白的告訴他,我的母親,那個讓他付出生命也要保護的女人早已經不在人世,無疑是在他昏睡多年,剛剛清醒的時候,又給他的胸前插了一把看不見的刀。
我輕輕的說道“太上皇。”
“”
“太上皇,我”
他沒了反應。
那雙眼睛顯得渾濁了不少,在燭光下也映不出多少光芒來,只呆呆的坐在那裡。
我站在床邊,想了很久,將那塊剛拿出來見了一下天日的玉牌又收回到了袖中,然後轉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裴冀沒有開口攔我,我甚至沒聽到他的呼吸,關上門之後,整個屋子都陷入了難言的沉寂當中。
我帶著妙言,常晴帶著念深,跟言無慾打了一個招呼之後都離開了這裡,只有玉公公堅持要留下來照顧太上皇,言無慾倒沒有問我,為什麼進去才一會兒就出來了,只靜靜的坐在旁邊喝茶。
回到宜華宮,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或者說根本還沒到早上,周圍還是漆黑一片,但我因為半夜就醒來睡不著,便一個人出去閒步,說是閒步,走著走著,卻發現自己還是走到了言無慾的那座宮殿外,剛剛在門口一停,就聽見門被開啟。
玉公公從裡面走出來,一看見我,頓時喜道“顏小姐。”
“玉公公。”
“你來得可真巧,”他滿臉高興的走過來,牽著我的胳膊“太上皇正想見你,讓老奴過來請,誰知道你就來了。”
“”
我笑了笑,原來自己的閒步,還真不是那麼閒的。
跟著他走進去,進入那個房間,就看見裴冀還是和之前我離開時相同的樣子,靠坐在床頭,走近的時候,能看到他的眼睛微微的凹下去一些,眼睛下面的陰影也更深了。
他也沒睡。
想來也能明白,他不可能睡得著的。
我輕輕的走到床邊,他被驚動了,抬起眼來看著我這一回,我很清楚的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溫柔的感情,他對我說道“你也沒睡吧”
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我說道“昨夜民女一直在想,也許那個訊息對太上皇來說有些太難以接受,不過”
“你做得很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