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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火下,雪白的胸膛上,那一條條深淺不一的傷痕愈發的清晰起來,一處處,都是足足有兩根手指寬的棍痕,看起來有些猙獰,手指緩緩地撫過,帶著難以言喻的溫柔,而那雙眸子,一邊是滔天的怒火,一邊則是氾濫的心疼,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那些該死的傢伙,今日只是被廢了右手,真是便宜他們了,早知道就該把他們全部送進宮裡閹了,斷子絕孫方才能暫時消她心頭之恨。

溫熱的毛巾放在那雪白胸膛一處處的傷痕上,小心的擦了一遍,隨手合上他的衣襟,取來了白日裡那李大夫配的藥,給小白抹上,頓時又犯難起來,昨晚,後背的傷口她沒有檢查,她看到他是捱了幾下了,也不知道嚴重不嚴重,見小白睡得正香,著實不想把他吵醒。

“小白。”

夕顏用手點了點他的肩膀,床上的人巴了巴嘴巴,就沒有了反應。

“小白。”

夕顏著實擔心,今晚說什麼都要上藥,傷口最拖欠不得,雖然他已經被打的有免疫力了,但她還是不放心,使勁的推了推夏夜白的肩膀。

“恩—”

夏夜白恩了一聲,翻了個身子,背對著站在床榻邊的夕顏,夕顏鬆了口氣,這傢伙還挺識趣的。

夕顏蹲下(禁止)子,將他的內衫褪了下來,溫柔的眉眼,在一瞬間冰凍,泛黃的粗製內衫,一點點的血跡,彷彿盛開的梅花,背上,一條條青紫的傷痕,沿著脊樑的位置,足足一寸長,上面的傷口是血紅色的,血已經止住了,可能是因為剛剛把衣服脫下來的關係,不小心扯到了傷口,頓時流出血來,還有膿水。

夕顏的雙手拉著他衣服,看著冒血流膿的傷口,吸了吸鼻子,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一般,鈍鈍的,痛的難受,這種感覺,就像是洶湧的黃河水,奔騰而來,衝破每一處的堤壩,事先構築的每一處防守頃刻間潰不成軍,眼眶酸酸的,眼淚,完全無法控制,打在自己的手上,灼熱的溫度,把心都給燃燒了,心疼,除了心疼,還是心疼,恨不得那傷口落在的是自己的身上,替他承擔所有的痛楚。

替他承擔所有的痛楚?夕顏被自己這一想法嚇了一跳,她怎麼會如此在意他呢?昨晚被他咬去了半條命,卻還是捨不得對他下手,她對人何曾這樣心慈手軟。

拿著衣裳的手顫抖的厲害,夕顏抿著唇,吸了吸鼻子,將他的衣服全部退至腰上,水眸盯著他背上的傷口,滿是堅定,不由的,雙拳握緊,這絕對是最後一次,這樣的傷害絕對是最後一次,今後,誰要是敢傷害小白,她就讓他用命來償。

夕顏蹲在地上,拿著毛巾,小心的處理他背上的傷口,傷口還沒有完全結痂,四周都是幹了的血跡,正中間流著膿,這傷口絕對不是簡單的木頭可以造成的,除非木頭上有利器,好,真好,她倒是想看看今後誰還敢在王府甩這樣的把戲,她絕對讓她常常真正的生不如死的滋味。

每一個動作都異常的輕柔,唯恐弄痛了夏夜白,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淚擦了又擦,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來,專注的盯著夏夜白脊樑上的傷口,小心的處理著上面的流膿這乾涸了的血跡,這個傻子,笨蛋,受了傷,怎麼也不告訴她一聲。

“唔—”

床上的人突然輕輕的發出了聲,身體微微的動了動,猛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夕顏的手指被毛巾小心的包裹著,揩拭著上面的血跡,被夏夜白嚇了一跳,手指劃過傷口,剛處理好的傷口上面頓時冒出大量的鮮血,那膿水揩拭撲撲的直冒,背上突然一條長長的紅線,夕顏倒抽了口,心猛地縮起。

“小白,你在幹什麼?”

夕顏站了起來,手上拿著毛巾,看著他背上的傷口,心裡有是急又氣,吼出了聲。

夏夜白轉過身,兩隻眼睛還帶著濃濃的睡意,緊咬著唇,雙手抱著膝蓋,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