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你要做什麼?”
她閉著眼睛,雙手放在墨白的大腿上,頭枕在手上,乖巧的像個剛出生睡著的嬰兒,雪白的肌膚,光滑若膩。
墨白沒有說話,伸出右手,輕輕的揉著蓮兒的耳垂,他的動作不輕不重,略有些粗糙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在蓮兒的身上帶來一陣陣陌生的浪潮。
“墨白。”
蓮兒的身子一陣陣的顫抖,像小貓一般蜷縮成一團,不時溢位嬌媚的聲音,墨白的手微微一頓,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我們白虎一族有個規矩,年輕的男女結成伴侶要在對方的身上做個記號。”
蓮兒恩了一聲,看著蓮兒發紅的耳垂,薄薄的一層,就像是一戳即破的紙,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根銀針:“可能有點疼,你別亂動。”
蓮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蜷縮在墨白身上,根本就沒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恩了一聲,墨白看她這模樣,不由得有些不放心,唯恐她亂動,用手摁住了她右邊的肩膀。
“啊。”
銀針穿過耳垂,蓮兒大叫了一聲,要不是墨白用手摁著,都要跳起來了,墨白看著蓮兒右邊耳朵的紅線,不由鬆了口氣。
蓮兒直起身子,轉過身子,一張臉通紅通紅的,看著墨白手上的銀針,氣鼓鼓的看著他:“你幹嘛用針扎我。”
墨白的手指在銀針上點了點,上面頓時冒出橘紅色的小火苗,直到火自動熄滅了,他將手上的銀針遞到蓮兒手上:“現在輪到你了。”
他邊說邊起身,蓮兒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轉移,就是不去接他手上的銀針。
“墨白,我問你話呢,為什麼拿針戳我。”
她見墨白不回答,不由沉了臉,憋著嘴,委屈的似乎都快要哭出來了:“你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是為了折磨我對不對?”
越想越覺得難過,她一片好心答應和他在一起,他居然拿針戳自己,她也會痛的好不好。
墨白嘆了口氣,知道她剛才肯定沒聽進去自己的話:“我們白虎一族有個規矩,年輕的男女結成伴侶要在對方的身上做個記號。”
這個記號就是在耳洞,戴上一模一樣的配飾,再交換彼此的信物作為定情,這便算禮成了,即便雙方的長輩不同意,也不能把他們拆開,這是比婚禮更為隆重的儀式。
不過也難怪她不知道,身為白虎一族未來的王,他身邊的那些侍婢都是些清白未嫁的少女,也因此,她們一個個的耳朵都是沒有耳洞的,天宮和長白山的規矩大相徑庭,她現在才多大呢。
蓮兒昂著頭,手指著雪白脖子上的咬痕:“都已經有記號了。”
墨白看著她脖子上的印記,笑著點了點頭,走到蓮兒的身前坐下,靠在她右邊的膝蓋上,將手上的銀針遞到她手上:“那你也在我的身上戳上一針,這樣總公平了吧。”
蓮兒頓時覺得有理,接過墨白手上的銀針,在墨白右邊的耳朵躍躍欲試,好幾次,卻始終不敢下針。
“直接戳下去就好了。”
那樣一點痛,對他而言根本就是無關痛癢的。
“可是會很痛。”
蓮兒本就是水中的植物,身體本就敏感,現在又沒有法術,那疼痛在她身上自然是加倍的,可墨白卻不同,白虎一族,可是皮糙肉厚啊,所以墨白才會費時間給她揉耳朵,不過是因為心裡憐惜。
“我也給你揉揉好了。”
蓮兒右手拿著銀針,說做就做,看著墨白厚厚的耳垂,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墨白,你的耳垂好厚啊。”
像是豬耳朵,蓮兒在心裡補充了一句,調皮的伸出舌頭,笑出了聲。
十指不沾陽春水,可那手指,因為長期練琴的緣故,依然有一層薄薄的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