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化為舍利了?”
杜確搖搖頭,“這位佛國的創派祖師,在死去之後,並沒有身化舍利,相反,他將隨身的四寶。與自己的法體,都封存在一個玉龕之中,在臨死之前。於七千丈的火山之下,開闢出了一個地穴,存身於此。數萬年地脈變動,原本的位置,早已經縹緲難尋了。我想就連雲臺的那些和尚們,大概都不知道他們創派祖師的蹤跡。”
顧顏頗為不屑的說道:“我看這位伽樓羅尊者,也沒什麼了不起,死便死了,那些法寶不傳下去,難道他能帶到地底下接著用麼?”
杜確笑了笑。只是他嘴角咧起的這絲笑容,看上去實在有些怪異,“其實在南海之中,都說伽樓羅尊者是化神而去,飛昇到靈空仙界了,大概雲臺的那些和尚們。也是如此想的吧。只是我的先祖,在那名古修的記載之中,才發現了真相。當年的伽樓羅尊者,最後一次衝擊化神失敗,受了極重的傷勢,而他身殞之地,距離原本的雲臺有數萬裡之遙,已經來不及通知自己的弟子,而他又有大敵就在附近,很快就能破除他的禁法尋來。不得以之下,才以最後一件沒有損毀的護身之寶,就是佛門的金簷玉龕,將自己護住,封存在七千丈的地穴之下。這是當年那位古修,親眼所見的。”
顧顏道:“既是如此,他為何不當時取之?”
杜確道:“那位修士,當時還只有結丹初期的修為,再加上又有伽樓羅尊者的大敵隱蔽在側,他不敢動作,直到後來修成了元嬰,雲臺那些和尚,也都以為伽樓羅飛昇而去,他原本的大敵也因為壽元已至而殞落,他這才開始著手取寶之事。而伽樓羅將自己的法體,連同玉龕和四寶,全都封在了七千丈的地底火山之下,那裡火山肆虐,光是積累下來的火山灰,便可以將一個修士完全淹沒於其中,非徹地神針不可,可惜他在此地先後煉寶三次,都是因為抵禦不了這裡的陰氣,最終失敗。因此我在結丹圓滿之後,便著手取寶之事,要煉製徹地神針,必須有一件如玄魄珠一般的抵禦陰氣之寶。所以才特地來請你相助。”
顧顏腦中忽然間明悟過來,“你這些年來,孜孜以求的收集玄晶,就是要煉製徹地神針是麼?”
杜確點點頭,“按著古法,要煉製徹地神針,需玄晶七十三兩三錢,只是此物殊不易得,在南海之中遍尋不至,因此我才多次前往蒼梧,終於在年餘之前,將所有的玄晶都收集完全,這才準備著手煉寶之事。”
顧顏皺眉道:“這麼說來,你為了取寶之事,已經計劃有百年之久了麼。你既是追求大道之人,便應該知道,作為一名修士,想要追求最終的大道,終究要依靠本身的力量,法寶雖然厲害,但只是外物,你為了一件遺寶,如此的耗費精力,難道不是有些得不償失麼?”
杜確道:“我修煉的法門,有些古怪,在結嬰的時候,必要大耗功夫不可,我杜氏一族,在我之前的三位祖先,都在第一次結嬰之時,沒有避過從天而降的雷劫,最終殞落。我要結嬰,必得做好萬全的把握,在那金縷玉龕之中,有兩件法寶,我勢在必得。有了此物,我結嬰的機率,至少可以提高到八成。”
顧顏深吸了一口冷氣!凝結元嬰,在蒼梧大地之上,這都是一件無比困難之事,一代人傑衛東陽,先後兩次不成,最終殞落在棲雲山上,天縱奇才如元子檀者,也遲遲的不敢跨出最後那一步。而面眼的這位杜島主,在他的口中,卻是如此的輕鬆,似乎只要有了那兩件法寶護身,結嬰對他來說,便是一件如吃飯喝水一般無比輕易的事情一樣。
杜確說道:“因此,我需要你的相助,不僅在煉製徹地神針。下那七千裡火山,你的朱雀環,同樣於我有大用,我可以以歷代先祖之名。在此地立誓,所得玉龕的四寶,我只取其中的兩件,另外兩件都交付於你。另外,我還會答應你一件事。”
顧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