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光彩照人,一時情難自禁,伸出手向前邁了幾步,卻見曾經的妻子向後一退,扎克早已經穩穩的扶住了她,倫道夫如被涼水淋透了一般,酒醒了大半,忙道:“快請進,我已吩咐僕人備下晚飯。”
“我看,今晚還是不打擾了。”芙羅拉說完,又對扎克道:“距離亞恩也不算遠,我們趕路吧。”
“不!”倫道夫阻止道:“我,我聽那位騎士先生說,夫人有了身孕,需要安靜舒適的房間休息,是,是說你吧?菲爾德夫人,身體要緊,請務必到我家來休息……房間都收拾好了……”
倫道夫這話說得很熱切,也許是喝多了酒,他激動得雙眼都閃出了淚光,其中包含著愧疚與悔恨,反思這半生,他真的對芙羅拉虧欠太多,如今能為她出一點力,說什麼也是不會放過這機會的。他千萬般的苦留,芙羅拉終於答應留宿一夜,雷克斯與扎克一左一右陪著芙羅拉進了門,倫道夫一直暗中打量雷克斯,心中狐疑,卻也不敢立刻貿貿然相認。
艾博傑農依舊佈下了魔法陣,這一路行來雖無險情,可他是深知其中關係的,對方一擊不中,必然會對薇薇安的母親下手。
而此刻的亞恩,薇薇安正翹首以盼芙羅拉的到來。
NO。246 交心
鈷藍送餐盤進來的時候,薇薇安正靠在里昂懷裡睡著覺,壁爐的火光中,兩人黑髮交纏,她的臉頰貼在他的頸側,實在親密至極,這本是一副美麗的畫面,女孩嬌美動人,男子俊秀非凡,但看在鈷藍眼裡,無異於在本就燒滾了的油鍋裡倒下了一桶冷水,簡直是煎熬至極,心如刀割。
薇薇安睡得不熟,被杯盤碰撞的聲音一驚,立即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在里昂懷中睡去,又見鈷藍站在自己面前,他習慣性的一驚,立刻掙了掙,卻在片刻之後又想起了什麼,眼中蒙了一層悲傷,便停止了動作只是依然挪動身體,離里昂遠了一些,里昂也不以為意,反而給她塞好了枕頭,讓她舒舒服服的依靠在上面。
“先喝藥。”鈷藍壓抑著憤怒與燒心的妒火,勉強維持著冷靜,在薇薇安床邊坐下。
薇薇安並不準備多問了,她老老實實接過銀碗,用勺子邊吹氣邊慢慢喝著還燙嘴的藥汁,還沒喝完,里昂便跟鈷藍招呼了一聲,離開了房間,薇薇安默不作聲,這兩人顯然有著詳盡的計劃,估計連她待在一起的時間都商量好了,不過里昂先離開也好,她這一下午,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里昂的同時,也想了很多別的事,有些話,的確需要告訴鈷藍。
“我接到訊息,菲爾德夫人一行耽擱了一下,明天才能到達亞恩。”鈷藍說,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波動有多劇烈,聽完這句話,薇薇安點了點頭,繼續喝藥,又聽鈷藍暗啞道:“薇薇安,我很後悔,現在我最想做的就是毀約。”
薇薇安與鈷藍的情況,又不同於里昂,她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大人,我不知道怎麼說,現在,我連怎麼面對您,都不知道了。”
高高在上的騎士長大人,竟然要說服自己的妻子接受另一個男人,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無論理由是什麼,這種行為都足以使一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顏面掃地。
“要說我之前一點兒也不怨恨您,那就是我在說謊,不過這一下午,里昂跟我說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首先,我還是要向您道歉。”薇薇安說,“我說您用我母親來威脅我,是我不對,回想起來,您對我先有師長之情,後有救命之恩,一直盡心照顧維護著我,無論您有什麼打算,一定都是為了我好,我又怎麼能把怨氣,全都出在您一人身上呢?現在的局面,根本就是多方原因導致的。”
“薇薇安……”
“大人,您讓我說完,”薇薇安含著眼淚道:“我想了那麼多,到現在終於想通了一些事,我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