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明白了。”軍官一臉的崇拜。
看到軍官的表情,亞斯德覺得很滿足,認為不必要告訴他,自己也是剛明白不久——隨同攻擊命令下達的,還有鳳舞對於作戰的要求。她要求作戰的部隊在保證避免不必要的傷亡的前提下,儘可能不要過於損毀被攻佔的城市,以免給後來的建設帶來巨大的經濟負擔。
大陸歷1177年8月20日晚,天空中又飄起了纖細而纏綿的雨絲,能見度十分的惡劣,在距離墨俁城數十里的哨所裡,官兵們正在慶祝新長官的到來……雖然這個慶祝會應該是在前幾天召開的,只是湯達隊長急於瞭解周邊的地形,才推遲到今天。此刻,他正在寫執勤日記,眉宇間露出重重的憂色。
在他看來,與其建立這個哨所,還不如派出一批配備雙馬的斥候……這個所謂的哨所,其實就是一個紮在高地上的簡易營地。一圈石頭壘城的院牆,十幾間木頭和茅草搭建的營房,連戰馬都僅有四匹——其中兩匹還是他騎來的。說實話,他真的不知道敵人來襲的時候,他應該怎麼向墨俁城報訊,無奈之下,他又讓人在營地中間準備了一個簡易的烽火臺,將馬糞和乾草之類的堆上去,希望……永遠也不需要使用它們。
“湯達隊長,如果你再不來,我們就要把你的那份酒喝光了”大廳內有人大聲地喊道。
“你們這些傢伙,如果膽敢喝光了,明天就給我全體巡邏去”湯達笑著答道,他放下筆,將執勤日記收進一個皮包裡,這才來到外面。
“怎麼都在?瞭望哨呢?”湯達的目光在大廳內掃了一圈,發現所有的人都在,臉色不禁陰沉下來。
“呃,隊長,今天的能見度很低,就算是上去了,也是睜眼瞎。”一個士兵嚅嚅地解釋道。
“睜眼瞎也比兩眼都瞎好”湯達嚴厲地瞪了眾人一眼,“立即派出瞭望哨。”
“好吧,隊長,我立即上去。”那名輪值計程車兵不情願地嘟囔道。
他給自己的水囊裡灌了滿滿一囊的酒,然後‘咯噔咯噔’ 地順著梯子爬上嘹望塔。
“嘿,艾林特,不要喝多了從上面栽下來”一個士兵在下面調侃道。
“別囂張,我就算是掉下去,也肯定是砸著你”和戰友很沒營養地對罵了幾句,哨兵來到自己的崗位上,開啟水囊,先爽爽地喝了幾大口酒之後,才例行公事地向四周望去。
到處都是雨,到處都是灰濛濛的一片……突然,他拿著水囊的手停了下來,一種心悸的感覺從心頭升起,他眯起眼睛極力地向遠方看去……漸漸的,他的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吃驚。
“發現……”
他剛剛喊出兩個字,一支箭矢就射進了他的喉嚨,哨兵翻身從簡易的瞭望塔上跌了下來。
“艾林特”
剛才還和他對罵計程車兵撲了上來,殷紅的鮮血從艾林特的傷口流出來,他手忙腳亂地捂著戰友的傷口,似乎這樣就能夠挽救戰友同樣在流逝的生命似的,但已經逝去的東西註定是無法挽回的,艾林特嘴唇微微動了動,吐出兩個字:“敵襲……”便瞌然而逝。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喊殺聲,湯達一躍而起,大吼道:“全體準備戰鬥。斯克達”
“在”
“快上馬,立即趕回墨俁城”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我們的職責,立即服從命令”
“是”斯克達立即衝了出去,很快便有一匹戰馬從哨所的後面衝了出去。
“羅爾,立即點燃烽火”湯達繼續下達命令。
那名叫羅爾計程車兵立即放下戰友的屍體,跑出去點燃烽火,其他戰士也立即取出武器,衝進夜色之中。
在哨所的側方,一支隊伍正在向墨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