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心,當然有那麼一點點,不然真當她是蕩婦嗎?隨隨便便就能跟男人去開房間,最討厭的型別不一定永不來電,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最有可能發生。
所以她放的感情絕對比她想象的多,只不過被她自個給否認掉,許是自幼在育幼院長大的關係,她很保護自己,怕被傷害,打從心底排斥她會愛上不可能留下的男人,然後等著被遺棄。
遺棄,被丟下,每每光是想到這個詞。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所以她用瀟灑來包裝易碎的心,用不在乎來掩飾害怕,她總是告訴自己,先走的人是她,她就不用忍受孤單的……等候。
“放手,紫蘇,你的身體不好,去一旁休息,不要再抱住我的大腿——”成何體統,她有那麼恐怖嗎?
“大姐,你平靜了嗎?”天太暗,看不出她的臉色是好是壞。
“我沒生氣,幹麼要平靜,你們全都給我放開手!”當她通緝犯呀!又抓又抱的,還來個十字鎖定,讓她動彈不得。
“真的嗎?大姐,我聽見你磨牙的聲音。”戰戰兢兢的莫苔色不敢放開環腰的手,一臉戒慎。
莫隨紅牙齦一咬緊,忍氣一甩。“人生有三急,你們想害我懲尿態到得膀胱炎嗎?”“啊!尿急呀,怎麼不早說。”誤會、誤會,他們以為她要衝出去殺人咧。
她十分無奈,這群弟妹們是在做什麼?擺這副陣仗是想降妖伏魔不成,她也不過一時發瘋而已,他們早該見慣不怪了,幾時見她真鬧出人命來們嗟!大驚小怪。
“咦?你們瞧,好像開打了。”莫紫蘇的一聲訝呼,讓擠在陽臺上的眾人七手八腳的搶望遠鏡,目標對準路燈下的一男一女……呃,什麼時候又來了個男人?
再仔細一看,那不是和平里的無賴霸王風浪雲,他去湊什麼熱鬧?想被大姐活活打死呀!
咦?咦?咦?他在指哪裡?那個方向……那個方向不就是他們現在的位置?
不會吧!他……他居然出賣他們?
太丟人了,被抓個正著,快閃、快閃。他們是家教嚴謹,待人謙和,修養極佳的莫家人,絕不會做偷窺他人的骯髒事,他們在觀星……對對對,觀星,打死不認齷齪行徑,今晚的月亮真圓,滿天星辰在眨眼睛。
“啊!小心,你們跑什麼跑,見鬼了呀!”真是沒規沒矩,連她也敢撞。
“沒……沒事,大姐,你繼續當貓頭鷹,我去看書,要考試了嘛!”“咳!我的碗還沒洗完。”“茶冷了,要收茶具。”“我……我去哀悼我的好友哈利。”嗚!開個追悼會好了,懷念他心愛的《哈利波特》全集。
看了看最後一個走的莫喜青捧著一堆廢紙衝下樓,雖然覺得古怪但莫隨紅也沒多想,一個人的陽臺空曠多了,不會有人擠來擠去,她拉了張休閒椅坐下,兩眼湊近望遠鏡。
人呢?
不信邪的她又轉動手中的望遠鏡,從門口的路燈看向——路口的招牌,再轉看綁著紅布的大樹公,納悶地看看小區造累的小魚池。
太奇怪了,才三分鐘沒注意,怎麼連只小貓都不見了,那兩個人該不會跑去開房間了吧——“誰去開房問?”沒注意自己喃喃自語發出聲音,一聽見身後傳來低沉的男音,她隨口一回——“當然是那對狗男狗女,一嗅到對方體味就發春。”兩條腿的畜生。
“狗不會開房間。”“那一對例外,大馬路上也隨地苟合。”還在她家門前,簡直傷風敗俗,敗壞善良風氣。
“外面沒有人,你到底在看什麼?還看得咬牙切齒,氣憤難當。”“不就是死不要臉的秦狼和他那個沒節操的淫婦。”她罵得順口,一點也沒察覺某人頸側的青筋浮動了一下。
“我?”他做了什麼讓她嚴重批判的事?
“我說的是色慾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