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風大，我們回宮，什麼也別想，只要你知道，還有我……我會好好對你的，我一直都是你最親近的弟弟。”

把鳳送回了皇宮，我再次走進三哥的房間，心境卻完全不似往日平靜，他坐在那裡，靜靜地翻看著書……

“為什麼要騙小鳳？”

“人有的時候，有些事情是不由自己的。”他淡淡地道。

我突然伸出一拳，重重的打在他儒雅的臉上，為什麼有些人可以傷害別人，卻做得那麼的理所當然，“你說你會永遠照顧小鳳，你現在卻跟她說——她的事以後跟你無關？你對我說你心裡沒有兒女私情，你現在卻要娶杜挽柔？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月……”他拭去唇角的血。

“為什麼不還手，無話好說了嗎？”我再次揮出一拳，“你知道嗎，我曾經那麼崇拜你，以你為驕傲，原來我一直都是錯的！我根本沒有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為什麼會娶杜挽柔！為什麼？”

“因為她對我有用。”

“呵呵……鳳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我執意的相信你不是那種人，沒想到，沒想……我最敬愛的三哥……哈哈……”我的身體往後踉蹌了幾步。

“你生活在所有人的光環之下，你可以不用做任何事，也可以得到很多東西，可是我不一樣，我五歲的時候親眼看到我的母妃死在面前，我告訴自己，如果想要保護自己重視的人，必須要變強！而我——只有靠自己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你想要的東西？皇位嗎，為了皇位，你可以去傷害鳳，你揭開她心底最痛的傷疤讓她對你徹底死心？如果只是皇位，我可以不要，地位我也可以不要，全給你！我只要我們三個人和以前一樣，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可是……已經回不去了……”我轉身跑出了聿王府。

“最痛的傷疤？”上官聿夜還想說什麼，上官凌月已經離開。

那年初冬，格外的冷，宮裡突然傳來一道訊息——鳳公主明年初即將出嫁藩外。

我不顧一切的進諫，可是父皇根本不見我，我去求母妃，母妃嘆了口氣，說那是小鳳主動請求的，攔不住她。

再次看到鳳，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幔帳。

“月，你也來祝福姐姐嗎？”

“小鳳——”

“他說的是真的，他不管我了，哪怕我是去藩外……”

“……”

“小鳳，讓我照顧你吧，我會管你一輩子的。”我伸手握住她的手，一片冰冷。

她抽開手，綻開一枚微笑，“真是傻瓜，姐姐要出嫁了，以後自然會有夫君照顧我，你總有一天，也會遇上值得自己去照顧的人。”

“小鳳……如果你不想嫁，我可以馬上去找父皇。”

“傻瓜，聖旨下了，哪有說撤就撤的，更何況，是我自己去找父皇請求出嫁藩外的。”

…………………………

出嫁的那天，她穿得很漂亮，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新娘，卻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她。

經過雲山，她吩咐使節停轎，遙遙地站在雲山的半山坡，想再看一眼那絕美的日出，我看見她笑了，笑得那麼悽淡，用盡全身的力量呼喊，“上官聿夜，我恨你！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會來看我，那我願意……”驀然，她的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從半山坡飄下，我的心冷了，忘記了呼吸，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我面前隕落……

“鳳——”

我不會忘記鳳臨死時那種絕望的眼神，她恨他，我也恨他，為什麼一個人可以做到這樣的絕情，他曾是我們最好的兄長，也曾是我們最親密的朋友，可是，也是傷人最深的那個……

我以前不在乎皇位，因為我有更重視的東西。可是如果兄弟之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