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的事情。”
皮求是笑道:“在古代,無論是大鼎,還是大爐,除了足與耳可能是焊接上去的,整個身體肯定是一氣呵成。此外,爐體造型要均勻、平整,各部分接痕不顯,渾然一體。方圓角度的線條要流暢耐看……只有做到這些標準的器物,才有資格稱為精品。”
“貌似,這個大爐都做到了。”
俞飛白驚喜道:“這樣說來,這個大爐竟然真的就是宣德爐。”
王觀也很開心,不過出於謹慎的心理,開口提醒道:“飛白,不要太急著下定論。還有爐內沒看呢。”
“對了,爐腔內壁。”俞飛白反應過來,點頭道:“聽說爐的內腔也十分的講究……”
說話之間,俞飛白伸手要提起爐蓋。卻發現蓋子拿不起來。仔細打量,才發現蓋子有一個巧妙的環扣,要撥開了才能掀開蓋子。
“設計蠻巧妙的,難怪幾百年時間,蓋子都沒有遺失。”俞飛白有些驚奇,把環扣撥開之後,就把爐蓋提起來:“挺沉的……”
這時,眾人走近打量,只見爐內漆黑一片,還有許多泥垢枯枝雜葉。
“哎呀,剛才只顧燒外面,卻是忘記在裡面點火了。”俞飛白拍了拍額頭,又有些迷惑不解道:“話說回來,偽裝的那層是什麼東西呀,十分堅硬,和真的鐵繡沒什麼區別。”
一瞬間,眾人看向了錢老,覺得他應該能夠給出答案。
“那是一種障眼法。”
錢老也不負眾望,微笑解釋道:“先塗一層火漆蠟,再把鐵燒熔成汁,並新增一些鉛料,趁熱澆淋在爐身內外,等到鐵汁冷卻,就會凝固起來,牢牢的粘在上面。之後,再擱置一段時間,爐身自然形成一層類似鏽斑的的堅硬殼。”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愈加佩服錢老的見多識廣。說實在話,如果不是錢老的提點,王觀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真的有可能同意俞飛白的建議,拿錐鋸之類的東西剝開表面的偽裝。這樣做的話,卻很容易讓爐身受到磨損。
類似這種珍稀寶物,稍微有點瑕疵已經讓人心痛,更加不用說還是自己親手造成損傷,估計在後悔莫及之餘,連自殘的心都有了。
“叮……”
就在這時,錢老忽然在爐唇的旁邊輕輕一敲,只聽見清脆而揚長,細微而凝聚,縈繞而回旋的聲音,綿綿不絕,好久才消散。
“錢老,我終於明白你剛才說的清脆悠揚之聲是怎麼回事了。”俞飛白嘆聲道:“果然是餘音嫋嫋,悅耳動聽啊。”
“馬後炮。”唐清華撇嘴道:“錢老是在低悶聲音中聽出婉轉脆聲,你是聽見大家都能夠聽到的悠揚聲音,對比之下差得遠了。”
“嘿嘿,遠就遠,本來就沒打算和錢老比。”俞飛白嘻嘻笑道:“反正總比你強。”
唐清華頓時無話可說。
“好了,不要吵嘴,趕緊把爐內的鐵皮燒開。”王觀招手道,搬了幾根木柴堆疊到爐內。其他人也來幫忙,擱了十幾根木柴之後,俞飛白立即點了一張報紙塞進木柴空隙中。
一會兒,木柴燒了起來,有濃煙飄浮出來。
“把爐蓋上……”
在俞飛白的叫聲中,王觀順手提起爐蓋,一瞬間合到了爐口上。
適時,王觀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著說道:“剛才爐體表面有偽裝,沒有看清楚,現在大家要注意了,看看爐子在火上燒久了,是不是散發出燦爛多變的色彩。”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饒有興趣的注視起來。
此時,爐內的火勢很旺,這要歸功於爐蓋上有許許多多鏤空的孔眼。不然的話,在爐內燒火的時候,卻把蓋子合上形成一個密封的空間,等到空氣耗盡,火焰就熄滅了。不像現在這樣,柴火燃燒充分,可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