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了,反而招呼道:“很好,大家也別站著,進去說話。喝杯茶之後,再具體說說在香港的經歷。”
王觀等人自然沒有意見,來到客廳之後,也不需要錢老動手,王觀就反客為主燒水沏茶,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沒有絲毫煙火的氣息,茶藝也算是登堂入室了。
此時,錢老卻輕手開啟劍匣。小心翼翼把工布劍拿了出來,一邊欣賞劍身上細密的紋理,一邊伸手輕輕觸控,臉上露出了讚賞之色。
“釽從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絕。”錢老輕誦起來,然後笑嘆道:“果然和記載中的一模一樣。”
“更為難得的是兩千多年過去了,劍刃依然十分鋒利。”
就在這時,皮求是笑著比劃道:“王兄弟試過了。他直接一劍揮斬,輕而易舉就把這麼一大捆草蓆攔腰劈成兩半。”
“這是霸道之劍,自然是銳不可當。”
錢老也不覺得驚奇,不過臉上的讚賞之意卻更加明顯了。與此同時,他低頭想了一想,忽然開口道:“王觀,不要急著沏茶,去端一盆清水過來。”
“要清水做什麼?”
王觀一怔,卻也沒有多問。直接按照吩咐出去打了一盆清水回來。不過讓他把清水擱下來之後,錢老也沒有急於點明用意,反而繼續觀賞工布劍身上的花紋。
見此情形,王觀好奇道:“錢老。身上的紋理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不對……”錢老一笑,又問道:“王觀,你來說說看,這工布劍上有流水紋。那它是屬於平面花紋鋼,還是糙面花紋鋼?”
所謂平面花紋鋼和糙面花紋鋼,實際上也比較好理解。
比如說王觀手頭上的大夏龍雀刀。還有胡少拿出來的日本武士刀,兵器表面雖有明顯的紋理,但是紋理卻十分的內斂,用手觸控十分的光滑細膩,那肯定是平面花紋鋼。
至於糙面花紋鋼,那就是馬來克力士劍,或者中國的越王勾踐劍一類的東西。這種兵器的紋理已經不能用明顯來形容,而是好像蜂窠似密密麻麻,給人粗糙的感覺。
當然,這些粗糙那是故意做出來的,比如說馬來克力士把刀身紋理做成糙面,那是方便在紋理的縫隙淬毒,增加兵器的殺傷力。而越王勾踐劍就純粹是審美觀的問題了,古人覺得劍身上有這樣糙面紋飾十分精美,所以就刻意鍛造出來。
然而,在這個時候,王觀卻感覺有些驚訝,因為這是十分明顯的事實。畢竟工布劍上就算有流水紋,但是劍身平滑細膩,顯然是屬於平面花紋鋼。
“平面花紋鋼嗎?”與此同時,錢老輕輕一笑,隨即他拿來一塊軟巾,在清水之中浸溼然後擰乾,再慢慢的擦拭劍身。
花了幾分鐘的工夫,錢老仔細的把工布劍擦拭了一遍,期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發生。無非是在劍身微溼的情況下,光澤更加閃亮罷了。
就在這時,錢老突然站了起來,然後雙手握劍,把劍執平,劍脊一面與地面平行相對,再微微傾斜一個角度。調好角度之後,他開口示意道:“你取一杯水來,再在劍柄的位置倒下去,看看會發生什麼狀況。”
聽到這話,王觀更加好奇了,不過還沒等他動手,旁邊的皮求是直接端起杯子走了過來,然後再按照錢老的指示,小心翼翼的緩慢倒水。
這個時刻,王觀肯定是眼睛不眨,仔細觀察起來。
只見由於皮求是倒得很慢,所以杯中清水沒有濺灑,反而很溫順的順著劍脊流過,很快就漫溢過了整個劍身,眼前就要淌過劍尖滴回盆中。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王觀瞪大了眼睛,臉上掠過一抹難以置信之色。皮求是在旁邊也看得很清楚,忍不住驚歎起來:“這怎麼可能……”
也難怪兩人震驚,主要是此時此刻,皮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