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就把兩人全都趕走了。晴兒見著溫婉死也不願意自己的近身伺候,不走就不動,晴兒才無奈退到屏風外面。
溫婉泡在撒滿了玫瑰花瓣的浴桶裡,管他什麼陰謀陽謀,這會洗個香香的澡最重要。大半年沒享受過這麼高階的待遇了,真舒服。邊洗邊看周圍的佈置。古香古色,不過看著那屏風上繡著的是大美人,溫婉不禁笑了出來。
洗了有半個時辰,才依依不捨從浴桶裡出來。從凳子上拿起一件繡著漂亮的荷花綠瑩瑩的荷葉的肚兜,看著就喜慶。一身白色的褻衣。再就是一件紅底穿花蝴蝶撒金褙子,一條石榴百摺裙。
這些衣服都是綢緞做的,溫婉之前穿習慣了粗布麻衣,最好的一一件也就是細布衣裳。突然穿這麼光滑細膩的好料子,溫婉全身不自在。總覺得滑溜溜的,什麼都沒穿似的,彆扭了好半天都沒適應。那個難受說不出來。讓她們幫忙換也不換,都什麼丫鬟。沒一點職業素質。
洗完澡後,那婢女給溫婉梳洗。頭髮纏繞在一塊,用根簪子插上去固定著。溫婉照著銅鏡,看著頭髮一圈圈繞著,像螺旋,雖然不見得多好看,但這手藝,卻是不得不佩服。
之前嬤嬤也是這麼給自己弄的,特別的麻煩。後來嬤嬤不在了,自己不會弄,就紮了兩辮子,省事。做婢女的時候,都是兩個羊角角,,標準的丫鬟裝束,學了下,那很簡單,胡亂圈圈只要圈好就成。
這會,打扮以後,溫婉倒是有些像是個富家小姐了。溫婉看著梳妝檯上的那些東西,眼裡充滿了欣喜。
溫婉拿了一朵粉紅色的石榴絹花,在手上慢慢的撫摩,真漂亮,這手工,讚歎不已,真是頂頂的好。現在人,哪裡有這樣的手藝。
晴兒看著溫婉眼裡的驚喜與狂熱,心裡覺得好笑。這算什麼,不過手上的工夫沒耽誤,給她一一帶上了梳妝檯上的首飾。頭上插著一隻赤金纏枝玫瑰花簪子,脖子上掛了金鎖片,手上還帶了一對蝦鬚鐲。本來還想套一對赤金手鐲,溫婉自行拿了一對銀鐲。
到了住處,跟自己之前的比,溫婉看著,自己的生活水平那是越來越好了。之前在莊子裡的時候,是木房;到了安樂侯府的時候,周圍都是紅磚大瓦房,寬敞明亮,自己住的,是矮房,光線暗屋子小。但比木房要好很多,至少不潮溼。
而這裡,進去後,真正的眼花繚亂。先是進了正房。這裡所謂的正房也只能算小正房,擺放著茶几等黑漆傢俱,估計是用來招待客人所用。再進裡面,一進去,就看見一張炕,炕上鋪著青鍛,正面設著大紅金錢蟒靠背,大紅色大條褥。兩邊放一對蘭花式洋小几,左邊兒文王鼎匙盒,右邊釹窯美人胍,胍內插著時鮮花卉,並茗碗痰盒等物。下地面一溜四張椅子。
看得溫婉驚喜莫名,這要拿到現代去,哪一樣都是古董。拜長輩的附庸風雅影響,家裡也全都堆滿了古董。其中一次,三堂哥把書房的一個明朝的筆筒換去賣。還是自己用的時候覺得奇怪,說了兩句。事發後,堂哥恨死了自己,伯母之後冷嘲熱諷的更是厲害。
因為在那個家裡,沒有人支援自己,所以,一直都裝聾做啞。在家裡,有奶奶坐鎮,加上管事的還是大伯父,大伯父很剛正,所以,他們也不會太過分。
之後要不是大伯父猝死,公司股份分得很散,家裡人又不齊心協力,鬧騰得厲害。溫家也不會被人所趁,被人惡意收購股份。想要蠶食溫家。
劉倩喜歡的那個男人的家族就是其中一個。一直想要拉攏自己,拉攏不到自己,就用那麼卑鄙的手段。也不想想,自己,畢竟是溫家的人,怎麼可能會便宜外人。一個人在外面,獨立了那麼多年,要真這麼好騙,早就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溫婉轉了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轉眼就看著一個瓶子,釉質透明如水,胎體質薄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