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室軒院曲折變幻,風景幽深秀麗,碧水瀠洄並流經園內的景緻,都紛紛讚歎著皇帝對溫婉的厚愛。
一路看去,到了正院,眾人看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了。
梅兒上下一打量,樂呵呵地說道:“才幾個月沒見,又長高了。再長,你可就是我們幾個之中,最高的一個了。”
溫婉得瑟地說道:“我肯定還會長,到時候,肯定比你高一個頭。”她如今才十五歲,自然還有的長了。
梅兒樂呵呵地拍了拍還在懷裡四處望,就是不看溫婉的小子:“虎哥兒,快叫姨母,要不然,不給見面禮的。”
虎哥兒沒理他老孃,繼續四處看。對這裡的一切都很新奇。估計在想,這裡真漂亮。
溫婉樂呵呵地拿了一塊鏤空虎狀的羊脂玉佩,放在虎哥兒的的衣裳裡。再拿了一個色彩斑斕的布老虎,一下就把小老虎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梅兒見了布老虎呵呵直笑:“拿回去,估計他爹也不讓玩的。”
溫婉笑笑,這麼小的孩子有什麼不能玩的。當然,老爹不讓玩,那就沒撤了。在這裡是可以玩的。
奶孃把孩子抱到一邊去,兩人在一起聊天著天。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燕祁軒。因為溫婉下過令,所以,再沒聽到過淳王府裡任何的訊息。今天突然聽到梅兒提起,發現自己再沒有感覺。
梅兒也是無意帶起。她在溫婉面前講話,不會去想了再說,跟當姑娘那會,想到什麼說什麼。說出來以後,很是懊惱。
溫婉拔了她頭上的珍珠鎏銀步搖,拿在手上轉,步搖在手上飛速地轉著,珍珠流蘇則旋轉為一個圈圈。
梅兒哭笑不得:“瞧你這個模樣,哪裡有外人盛傳的一分穩重大氣。簡直就跟個五歲的孩子一般。”
溫婉饒了一圈,插回到梅兒的髮髻裡:“在我面前有什麼說什麼。再說都過去大半年了。難過悲傷啥的,都過去了。他現在還好嗎?跟淳世子妃相處得怎麼樣?”
梅兒見溫婉確實一片坦然,沒有流露出悲傷之意。這才繼續說道:“挺好的,與淳世子妃,兩夫妻很融洽。不過他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書法上。不過,我卻瞧著,淳王妃很不喜歡這位世子妃。處處抬舉小江氏,就是淳世子的側妃,淳王妃的侄女。總讓兩人對著幹。不過,世子妃很聰明,也不落下風。”
溫婉並不覺得吃驚,這在她的預料之中:“打壓得很嚴重嗎?”
梅兒搖頭:“那倒也沒有。有淳王在上土護著。好象還讓世子妃子分擔了大半的管家權。不過,婆婆刁難,日子總不好過。不過江氏也是個有手段的,淳世子對她雖然說不出有多深情,但也會護著她。”
梅兒遲疑了一下,接著才說道:“其實,江芸芸是後江琳一個月進的門。聽說很快就懷上了,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落了了。還栽贓到世子妃,江琳也是個聰明的。至於後來,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江芸芸沒佔便宜,最後還是淳王護著,隨意讓一個丫鬟頂了罪。倒是聽說,李側妃對這位世子妃不錯,經常幫著世子妃說話。”
溫婉低下頭,想了想笑道“在你面前,我也不跟你講虛話。當初本來我皇帝外公已經答應了我與燕祁軒的婚事。都是淳王妃作梗。我皇帝外公不願意讓我去吃這個苦頭。淳王妃自己挑的幾個,江芸芸那是個鼠目寸光的,之後還挑了幾個,全部都是歪瓜劣棗。江琳是我幫著挑的。她不喜歡,嚴重打壓,倒是不出我的預料。”
梅兒張大著嘴巴,皇帝都有這個意圖,淳王妃竟然敢動手腳:“淳王妃的兩個兄弟,一個被皇上斬首,一個至今還被關在天牢,就是這個原因?”梅兒開始以為是溫婉下的毒手,京城裡的傳聞。沒想到,竟然會是真的。而且一直對淳王妃的兩位兄長一個死一個出不了監獄,都好奇不已。那點事,只要淳王願意出頭,根本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