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族。若無果,即去母族尋闢。吾抱其不放,怕再故。天下之大,唯嬤嬤真心對吾,若有事,吾當如何。然嬤嬤意已定,去往京城,再無音訊。夜裡醒來,亦悲痛難忍,喃曰:吾乃孤苦無依之人。
半夜,吾被綁,視,竟為莊頭。曰:奈何汝命,礙人路,勿怨於吾。遂行車奔波數里,棄吾於河中。幸天垂憐,死之抓一草,入岸得一命。汝憶嬤嬤曰“汝生來尊貴,乃為公主女,外祖為帝尊,若有故,當尋母家護。”
路半,被一人逮,賣於一老嫗。幾日方知,此老嫗為牙婆。牙婆調教牙牙子,好則賣良价。吾於牙婆處每日辛勤勞作,乖巧聽話,方得一半飽,吾亦滿足。幾番輪迴,被人捻轉如牲畜一般相看,每聽吾有啞疾,亦棄之。最後得牙婆巧言,方進安家為奴。
入安家繡房,得跟繡娘,貪婪刻薄,不打則罵,汝把所得敬之,殷勤服侍,日子微好。然,天降橫禍,吾得繡娘之語送華服於安家十女。路遇九女,九女與十有隙。得知此,毀其華服。十女得信,華服已毀,亦要杖斃吾。吾想待留命,不冤死,遂逃。
陰錯陽差,天可憐,得見親舅。舅憐吾悲苦,接入府中,甚為疼愛。吾感蒼天,吾之厄命已過。然,親祖攜父,接吾回。吾不應,舅亦無奈,方知,世間多為無奈事。
入父家,不出三日,上至祖母、伯叔、親父,下至兄弟姐妹,皆出事。齊曰:汝乃克家之星。言曰當日汝之母,亦為汝克之而亡。吾知此言,大悲,亦想隨母而去。被舅贈僕所阻。
舅得信,親至,大怒,斥曰“甥在吾府中半月安好,怎一入你府,怪事連連。是為天災,亦為人禍乎。”
吾得信,見舅大悲,想隨舅去,奈何禮法不合,不可。舅惜吾命坎坷,帶吾入外祖壽。外祖垂憐吾悲苦,賜封郡位,以為依靠。吾方得知,此可保一生無憂飢餓之苦,遂稍心安。
隨親舅遊玩,得遇三舅,贈物。吾不敢受三舅之愛物。舅解吾難,曰:甥剛習字,可贈字帖。亦日三舅送汝:書聖拓本狂草《蘭亭集敘》、顏真卿真跡《劉中使字帖》。吾如獲至寶,日日對帖練,甚為愛之。
然,吾父後娶之婦得吾有此物,索求,吾拒之。父來,言借閱一日。乃為親父,不敢辭。亦日知,吾之字帖已送於人,為升官之用。汝心痛之,然,其乃親父,奈何之。
此事為三舅所知,大怒,曰:吾送甥物,豈敢為官爵而奪甥之愛,甚為欺甥。族人惶恐,汝父知後怒罵於吾,言語乃為汝向長者訴之,吾甚為愕。父令後娶婦對吾傳話言曰‘吾當以死全孝’。吾大怒,金鞭揮之。再寫信親長,言語乃是吾為父前程,自送之,非為奪,請舅諒之。舅得此信,嘆息不止,送一美姬於父,盼父能慈待吾。
吾為攢金,遂商。得千金,知未交商稅,令稅。吾方始七歲,牙牙不知事。不甚其意,只意不貪公。不知,竟引軒然大*。致父沒官,父甚為惱怒,暴躁亦罵。父家族人無不罵之,齊曰吾乃克家之人。祖母厭惡、得兄長唾棄,更至奴僕退避三尺斜眼以對。吾難忍其苦,破門而出,自買一屋,居之。吾今念此,若非母家護,汝早已歸。
然,難奈父未平恨,尋門訓斥,得遇舅。舅問吾,此為親父,實乃仇人乎?吾忍耐不法,求舅許諾,允復父職,費萬金,方得罷休。每每思此,吾自苦。然,其乃親父,奈何之。
自此方寧兩日,然,祖母見吾對金,計讓偷摸狗盜之侄汙吾。吾怒而金鞭,求得舅闢護。祖母病,外人亦言吾乃不忠孝仁義之人。吾得惡名,亦悲苦。
此經事多日寧,不亦父入私拘。外祖欲入父罪,斬之。吾苦苦哀之,曰:乃為親父,若不得,枉為子女乎。日日哀求,外祖憐吾孝心,遂應。然,父之後婦私放貸十萬金,毀民數家,奪命數條。外祖怒,定其罪。汝亦日日求之,每每遭斥。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