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姑不動聲色抽走染了血的帕子,走出屋子。
她來到章氏面前搖了搖頭,湊近她耳邊言語幾句,便走出沉香院。
凌綰綰讓春盈去送她。
章念珠臉色蒼白從屋子裡出來,冷汗涔涔看著章氏問:“姑母,那位秦姑姑怎麼說?”
“啪!”
霎時間,章氏扇了她一耳光,罵道:“不知羞恥的丫頭,明日起,你給我滾回徐州老家!”
“姑,姑母...”
章念珠跌坐到地上,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你,一定是你搞的鬼!你好狠毒的心!”
她流淚指著凌綰綰大罵。
凌綰綰蹲下身子,莞爾一笑,“我讓秦姑姑告訴娘你身子清白,並未失身,這一切不過是你想嫁給陸之衡編造出來的謊言,還讓她動了點手腳,以後你都不可能再有懷有身孕了。”
“章念珠,這就是你以前害我的下場。”
她笑著起身,搖扇離開。
“不可能的,以前的凌綰綰不是這個樣子的,你是誰?你不是凌綰綰!”
回應章念珠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次日,章念珠被凌家下人塞入馬車,準備送回徐州。
凌綰綰站在前院冷眼瞧著,打算轉身離開,忽聽見兩個趕馬車的下人道:“一會兒咱們可要繞過趙家府門口,不然這轎子裡的姑奶奶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啊。”
趙懷羿?
凌綰綰心頭疑惑。
回到院子裡,春盈突然滿臉驚慌跑進來道:“小姐不好了!表公子回來了,說要為了表小姐的事找您算賬,夫人讓您趕緊出府去躲一躲!”
“躲?這是我家,要躲也是他躲。”
凌綰綰不挪身。
“哎呀您不知道,表小姐是他的命根子,以前他就常幫著表小姐對付您,現在三位公子又不在家,這家裡可沒人管得了他了。”
春盈急壞了。
凌綰綰靠在躺椅上,想起自己剛穿越到原主身上時,醒來春盈跟她說她掉落入後院枯井,整整昏迷了三日。
她醒來那日正好是進宮入選秀女的日子,起來匆匆打扮了下,章氏便抹著淚送她離開。
原主掉落枯井的事,會不會是那兄妹倆搞的鬼?
“那...好吧。”
猶豫了會兒,凌綰綰換上身男子裝扮出門。
路過趙家府門前,發現府門口張燈結綵,似乎是府上在辦什麼喜事。
她叫春盈停下馬車。
“今日府上有喜事?”
她開口問門口的小廝。
“是啊凌公子,今日我家公子與候府家的嫡小姐訂親呢。”
凌綰綰來了兩回都是男子裝扮,守門的小廝已經能將她認出來。
“府上哪位公子?”
她幾乎是很快問出口。
“我家大公子呀。”
小廝嘴裡嚼著喜糖,喜滋滋的。
趙家的大公子,那便是趙懷羿。
凌綰綰身子陡然一顫,眼眸頓時冷下來朝春盈道:“我們走!”
“哎,凌公子,您也來幾顆喜糖沾沾喜吧。”那小廝從口袋裡摸出幾顆喜糖,朝她叫道。
“不吃,不沾。”
她背對小廝,帶著怒氣。
“這位凌公子,真是好生奇怪。”
那小廝又把糖放回口袋裡,喃喃自語道。
“小姐,您很生氣麼?”
春盈替她倒茶,小心詢問。
“我生什麼氣。”
她氣呼呼回。
“可奴婢看您一直在煽風。”
春盈指了指她手裡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