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飛過,我決定為自己找一個伴兒,正好院壩裡的撮箕能用上。
吃過午飯待嚴苛的賀蘭離開後,我到庭院摘了一根直長的粗花枝,去掉旁葉折成三斷,兩長一短,找了個合適的地兒將一根長的插進土裡當支柱,接著把短的橫放在柱頂端,再把另一根長的豎立其上,保證兩根長的在一條豎線上一手扶著一手把撮箕輕輕放下支撐在邊緣,這樣只要那些貪吃的傢伙輕輕一碰,支撐的花枝倒塌撮箕蓋下,它們也就逃不掉了。最後,在撮箕下灑滿偷偷藏起的一團飯,大功告成!
兩個看守像是沒捕過鳥,一直古怪地盯著我。我回屋坐在門檻耐心等待著,不過多時便吸引來了目標。這裡的笨蛋鳥兒估計沒被人捕過,才一盞茶的功夫就逮到了兩隻,哪像我小屋前的那些機靈鬼,有時一整天過去也抓不了一隻。
沒有籠子我只好拿頭繩繫住它們的腳放在桌上和它們逗玩說話,不小心被一隻小傢伙啄了一嘴,旁邊的看守見了我手上湧出的血珠像見了鬼似的,立馬找來賀蘭小姐。賀蘭來看了一眼,吩咐小丫頭拿藥順便找了個籠子來。一點小傷就這樣勞師動眾,看來我還挺有分量。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六章(2)
傍晚時分,我在外屋逗得兩隻鳥兒唧唧喳喳叫,兩個看守則在裡屋收拾清掃,聽她們在竊竊交談有關我的事兒,我忍不住移到牆根聽著。
“這半月來燈油怎耗得這麼快,你說她在吃喝不成?”
“管那麼多幹什麼,她只要喝下去沒事兒,隨她的便。”
“還有,我前些天才發現這屋裡丟了個彩花美人瓶,是她拿了?”
“瓷瓶…那可是傷人的東西,得告訴賀蘭小姐,沒準兒會惹什麼事…”
“明兒個就說吧。”
被發現了嗎,雖然攢得還少了些,但也只好這樣了。
入夜,我躺在床上沒有閉眼,直到夜深人靜,靜得只聽得見我的呼吸聲,起床。在黑暗中抱起被褥,扯下床帳、幔簾,還有外屋的引枕、靠背、桌布,一切容易點著的東西全堆在裡屋的窗下和捲簾小門邊。最後從床底下拿出用幾層厚布封口的瓷瓶,將裡面的燈油澆在燃燒物上,吹亮火褶子點火。
兩個女人趕來時火勢已大得令她們進不了屋,一個尖叫著跑去叫人,一個大聲呼叫‘姑娘’急得從門繞到窗又從窗繞到門。
也許離得遠,等到急促的腳步聲震動地面時,木造的房子已燒得火光沖天。擁進庭院的有十來個侍衛,後面還跟著十幾個提著水的小廝,不等他們上去潑水滅火,侍衛中便有一人衝上前飛身一腳,踢倒了整個窗框。藉著火光我看清了他的臉,是那個硯山。人總算來了。
“我在這兒。”我從暗處走出來,見我不在屋裡且衣著完好整潔,在場的人無不詫異萬分。
硯山冷眼盯著我,忽然想起什麼,大步跨到我跟前大手一把捂住我的臉,拎起我放在胸前以身遮住其他人的視線,“全部給我出去!”
“大人,這火…”
“出去!”
眾人速速退出了庭院,只留下了那兩個照看我的女人。憤怒的硯山本想把我摔出去,可想想又怕把我給摔死了,揪住我的領子洩憤地搖晃兩下舉高的手才慢慢放下。
“你做的?”他指著仍在燃燒的大火。
“我要我的鷹。”我說。
他氣得鼻翼抽動、頜骨鼓咬,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的樣子,半晌過後才壓下怒火,轉向一邊兩人命令道,“去把旁邊的別間空出來,人全清走!”
於是我住進了另一間屋,構造擺設和之前被燒掉的地方一模一樣。隔日小瘸腳回到了我身邊,多日不見他也想我得緊,見了我興奮地繞著我撲騰翅膀,害我吃一嘴的灰和毛。後來賀蘭也來了,看起來有些灰頭土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