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時珍渾然不在意,她在心裡盤算著,葉耀祖的身體狀況她已經檢查過了,現在就是要想一想怎麼針對他的病症進行治療,初步目標肯定是要先滿足他上一次廁所的要求。
吃完飯她就回去再好好研究一番,在研究之前,她等會要出去打個電話,這個時間點,陸思行應該快到家了,崔時珍在心裡一項一項計劃著,全然沒注意到有一個人正向她靠近。
李順新站在崔時珍的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越看心裡越有氣,他咬牙切齒道:“有些人可真是自不量力,恐怕連藥材都認不全,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要給人治病。”
陳奇立刻走過了過來,他先是看了一眼崔時珍,發現她一臉平靜,彷彿被說的那個人不是她,他皺眉看向李順新說道:“師弟,過分了。”
誰知,李順新反而冷笑一聲說道:“我怎麼感覺還不夠呢?”
李順新突然彎下腰,雙手撐在飯桌上,俯視看向崔時珍一字一句問道:“你說呢,咱們的小師妹!”
崔時珍毫不畏懼地直視著李順新的眼睛,他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崔時珍的眼神堅定而銳利,透露出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
李順不禁微微一震,他試圖從崔時珍的眼神中找到一絲退縮或恐懼,但卻只看到了無盡的堅毅和果敢。
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一群正在吃飯的人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他們。
終於,崔時珍打破了沉默,她輕笑著問道:“三師兄剛剛是在跟我說話嗎?”
李順新被問的猝不及防,一時竟忘了回答。
崔時珍突然站起身,從上而下的打量李順新,此時崔時珍變成了那個居高臨下的人,而李順新則變成了被打量的那個人。
“如果是,我可以為師兄解答,有多少力,還得使出來才知道。畢竟有的人連自不量力的嘗試都不敢,那可是一點力都使不上。”
崔時珍面色平靜的說完這段話,隨後她端起餐盤就走了。
留下眾人呆滯的站在原地。
“她剛剛是在嘲笑我們連不自量力都不如嗎?”
李順新喃喃問道,可惜已經沒人再好心回答他這個問題了。
自從回到員工宿舍,崔時珍就伏案研究葉耀祖的病例,從前的醫書也被她翻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跟崔時珍在一個宿舍居住的,還有兩個女人,那兩個女人是結伴而行回來的, 當她們看到崔時珍在宿舍時,竟是一時驚訝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你住,住在我們這裡啊?”其中一個女人結結巴巴的問崔時珍。
“是啊,你們好,我是崔時珍。”崔時珍揚起笑容跟她們打招呼。
“我,我還以為你住......”那個女人小聲嘀咕著,剛說到一半被旁邊的女人一把扯住。
“你好你好。”旁邊的女人突然上前跟崔時珍說道。
“對對,你好你好。”先前的女人也趕緊說道。
崔時珍也不在意她們的反應,以為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否則一般跟人做介紹的時候怎麼也要介紹一下自己的名字,這兩人慌的連名字都忘記說了。
崔時珍繼續研究葉耀祖的病例,天漸漸擦黑,同宿舍的人已經準備上床睡覺。
崔時珍便放輕了聲音,拿出一個小小的手電筒照著看書。
“你還要繼續看書嗎?”旁邊床鋪的那個女人問崔時珍。
“是。”崔時珍點了點頭。
“你就開著燈看吧,我們兩個都不畏光,能睡得著。”女人看著崔時珍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看到崔時珍低頭伏案在書桌前看書便心生好感,情不自禁的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對,你開著燈看書吧,不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