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時珍再次給周萍檢查身體時,發現她的身體各項機能恢復的都很不錯, 周萍還計劃著要回來上班,她說每天待在家裡也很無聊,想找點事情做。
“不都說要勞逸結合?我這天天歇著都要長黴了。”周萍躺在病床上跟崔時珍說道。
崔時珍檢查完扶了一把周萍,讓她坐起來。
周萍嫌無聊是真,但這只是一半的考慮因素,她是軍區醫院的正式員工,在其崗位上幹了大半輩子,如今生病了,需要治療時醫院當然不會不管她,這次手術和術後治療的費用全部都是醫院承擔的。
但周萍在治療期是沒有工資的,她沒有上班,就沒有工資,從醫院的角度來說,這是無可厚非的,畢竟已經承擔了周萍的治療費用。
現在周萍考慮的是她不能一直不上班,她和周正軒也要生活的,兩張嘴要吃飯的,現在周正軒跟著周萍了,周萍想的就比較長遠了,她還要為孩子存錢,將來孩子上學娶妻生子都是要花錢的。
崔時珍聽完後沉默不語,從醫者角度來說她當然知道勞逸結合的道理,但周萍的身體情況其實暫時並不適合回來上班,這是癌症,是一個還會病變的疾病,勞累會讓身體抵抗力變差。
“周主任,可以冒昧問您一件事嗎?”崔時珍抬頭看向周萍。
周萍點點頭道:“你說。”
“您,離婚的時候沒分到財產嗎?”崔時珍猜測是這樣的,不然周萍怎麼這麼急著上班。
周萍聽到崔時珍的詢問就怔愣住了,她面露沮喪之色,頭慢慢的低了下去。
良久,周萍沮喪的聲音傳了過來“沒有,我一分都沒要,當時想著趕緊把這個婚給離了,而且,我想著孩子是跟著他的,錢留給他就留給他吧,反正都會留給孩子的。”
果然是這樣,崔時珍猜對了,但她知道事實肯定不止如此。
周萍始終低著頭,崔時珍只能看到她的頭顱,因為治療的緣故,周萍的長髮已經掉落了不少,稀稀疏疏的頭髮略顯蒼老。
“正軒說那個錢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有我的一半,就應該把錢要回來。”周萍的聲音再次響起。
崔時珍點點頭說道:“正軒說的對,離婚時的財產就應該你們一人一半的,你把錢都留給他豈不是便宜了他。”
周萍突然抬頭看向崔時珍說道:“可是前一陣正軒回家問他要錢時,他,他......”
“他說什麼?”崔時珍追問。
“他說沒錢,這些年沒攢下多少錢,還說剩下的那點錢早被他花光了。”周萍現在也挺後悔的。
她之前太相信那個前夫了,都說女主內男主外,他們家恰恰相反,周萍在醫院裡很忙,經常還去別的醫院出差,又常去外地出差,所以,他們家是前夫管賬,她每個月發工資就留點錢在身邊用著,剩下的都放在家裡給前夫打理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崔時珍直接問道。
說到這個,周萍倒是直起了身子說道:“我準備去法院起訴他,屬於我的錢必須要還給我,那是我這些年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是不可能便宜他的。”
周萍的前夫最是要面子,當初兩人離婚了,他還怕別人說他是薄情寡義,裝模作樣的來醫院要照顧周萍,拿這個人最在乎的東西威脅他是最好不過了。
崔時珍突然就有了主意,這還是陸思行給她的啟示,畢竟才看過陸思行是怎麼都對付方國富的。
“周主任,我有一個主意。”
“時珍,你說......”
......
崔時珍去謝平的辦公室說了自己要去北京學習的事。
“哎呦,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謝平聽到後放下手中的筆,一臉笑意的看著崔時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