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算朱天壽分一半,自己也最少要落下五百萬兩銀子,如果再分個幾十萬兩給蔣弘武和諸葛明,外帶搭一個邵元節,最少地還剩四百萬兩之巨。
想一想,他充任朱天壽的超級保鏢,一天所得已經算得上是天價了,可是比起那四百萬兩的銀子來說,這每日一百兩黃金的高價,根本不值一顧。
就算朱天壽怕死,長期僱用自己充當保鏢,一月下來,也不過是三千多兩黃金,摺合白銀還不到四萬兩,一年下來,也不過四十多萬兩。
假使真的能除去劉瑾那個奸賊,不僅可替朝廷除奸,還能幫朱天壽去了一個眼中釘,而最大的收穫則是自己可以獲得四百多萬兩的意外之財,足可抵充十年作特級保鏢的收入。
想到這裡,他有些暈淘淘的,忖道:“到時候,我每個妻子給她五十萬兩,隨她要怎麼花費都行,就算每天家裡擺兩桌牌,讓她們賭個天昏地暗,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銀子不會輸出去……”
邵元節見他臉上泛起怪異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也摸不清他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不過他頗為機伶,想到金玄白問起劉瑾的家產,立刻聯想到他在打什麼主意。
他意念一轉,大為興奮,忖道:“皇上英明,並未完全遭到矇蔽,知道這個武林高手,受到妻累太重,雖然不重名,卻在意利之一字,所以用重利來引誘他,看來他已心動,準備要全心全力的幫助皇上,除去劉瑾,好抄這奸賊的家……”
不過,他再怎麼聰明,也只不過想到朱天壽要賞賜給金玄白鉅額的金錢,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朱天壽竟然答應要讓金玄白帶隊,進入劉瑾的府第之中,進行抄家之舉。
而且,朱天壽還要充當副手,跟金玄白一起進入劉宅,把抄來的金銀珠寶,除了上繳國庫之外,還要瓜分半數,甚至連張永、蔣弘武、諸葛明都是“共犯”。
邵元節意念飛馳之際,只聽金玄白笑道:“邵道長,你放心,到時候也有你一份,少不了你的。”
他一時之間,摸不清金玄白話中的含義,正想要問個端詳,聽得金玄白又道:“不過,邵道長,如今劉賊當道,朝中勢力龐大,我們要如何成立內行廠,而又不讓他發覺,這個機構是用來對付他的?”
邵元節微微一笑道:“此事貧道已有萬全之策,侯爺不需操心,就等候好訊息吧!”
金玄白想了一下,也覺得自己不明白朝中情勢的變化,以及操作執行的程式,這種事由邵元節和張永他們計劃,比較妥當,反正到時候,自己和朱天壽接掌內行廠,實行皇上交付的任務就行了。”
他想到這裡,把這件事暫且擱下,道:“邵道長,我們既然談妥了,這就過去吧!別讓井六月那個傢伙等急了。”
邵元節應了一聲,隨在金玄白身後,走回原先井六月站立之處。
他們才走出幾步,遠遠便聽到井六月道:“你們所學的八卦游龍刀法,跟不久前我碰到的海潮湧、戎戰野一樣,都犯了同一個毛病,在老夫眼裡,破綻極多,譬如第三招,第五招,就最少有十七處破綻……”
邵元節啞然失笑,對金玄白道:“侯爺,這傢伙毛病不少,見人就要比試一下武功,遇到不如他的人,都要倚老賣老的自稱老夫,其實他還不到四十歲……”
金玄白道:“年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修為和怪性,悟性不夠,再怎麼苦練也無法到達登峰造極之境!”
他頓了下,又道:“不過,我也很佩服他的博學多聞,天下的刀法那麼多,他卻能如數家珍的一一認出來,真是不簡單。”
邵元節道:“在別人來說,能有這種眼光,當然不簡單,可是對井家兄弟來講,卻是極為輕易的事。”
金玄白輕“哦”一聲,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