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面闊綽,連忙把店理最好的珠寶齊都用錦盒捧出來,以供朱瑄瑄挑選。
朱瑄瑄又挑了一件金鳳含珠的鳳釵,和一柄鑲有珊瑚的摺扇,這才取出銀票付錢。
掌櫃的收了銀票之後,又鼓起如簧之舌,引著朱瑄瑄參觀古董,薛婷婷和江鳳鳳也跟隨而去,在掌櫃的吹噓之下,她們都大開眼界,因為這裡面的古物包括西施浣過的紗、楊貴妃穿過的肚兜、王昭君彈過的琵琶、趙飛睡過的盤金鑲玉枕等等,幾乎歷代名女人用過的器物都有。
等到進入字畫以及文房四寶陳列室更是不得了,不僅唐宋八大家的字畫都有,連詩聖、詩仙等親筆的詩稿都一應俱全,當然,什麼蘇東坡、李清照、柳永、朱漱真等大詞人的詞文 也都具備。
朱瑄瑄取過案上放置的一塊錦帛,開啟一看,只見一面寫著一闕《一剪梅》:
“紅藕香殘玉蕈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宇回時,月滿西樓。
花字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無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這首詞的字跡娟秀,署名是清照,印鑑雖有些模糊,卻仍然清楚地看到是“易安居士”四個字。
朱瑄瑄目光一閃,問道:“掌櫃的,你這面錦帛上的詞,的確是李清照的真跡嗎?”
“當然,這面錦帛來自湖州,李清照的夫婿趙明誠昔年死於湖州任上,這塊錦帛被師爺留了下來,傳了好幾代,因為子孫不肖,這才脫手賣給我們集寶齋。”
那個掌櫃的從櫃中取出一個字軸,道:“公子爺,你如果喜歡李清照的漱玉詞,小店還有宋代錢塘女詞人朱淑真的斷腸詞,呶!這是她親筆寫的一闕《生查子》。”
朱瑄瑄放下錦帛,拿起字軸一看,發現果真上面數行簪花小字,寫的正是那首著名的《生查子》。
她搖頭晃腦地吟道:“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掌櫃的讚歎道:“公子爺,這首《生查子》是千古絕唱,在公子爺口中吟出來,更是生動婉轉,如同仙樂,這樣吧!如果你有興趣,這幅字軸連同那面錦帛統統讓給你,小點只收紋銀二千兩,如何?”
朱瑄瑄還沒答腔,耳邊卻傳來一陣有似蚊蚋的聲音道:“別當傻瓜了,那兩樣東西都是偽造的。”
朱瑄瑄一愣,立刻發現這是有人用傳音的功法把聲波傳進自己的耳裡,她起先還以為是金玄白到了,可是顧目四望,只見室內除了掌櫃的和薛、江二女、薛士傑之外,沒有其他人了。
她隔著小窗往大廳的珠寶陳列室望去,只見就這一會功夫,店裡又來了三個身穿錦衣儒服的儒生,正在低頭監賞珠寶,隨著她探首望去,其中一人似乎有意無意的朝她笑了一下。
朱瑄瑄也弄不清楚,是不是這個長得俊秀飄逸的年輕儒士,以傳音入密的功法警告自己,看了看對方那副文弱纖瘦的模樣,反倒是他身邊的兩位高大儒生較像是練過功夫的高手。
不過縱然辨認不出何人警告她,朱瑄瑄也怕上當,被別人暗罵是傻瓜,所以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字軸,道:“掌櫃的,太貴了,我買不起。”
那個掌櫃還不死心,道:“公子爺,你如果有興趣,價錢方面本店還可以壓低一點,算你一仟八百兩如何?”
朱瑄瑄搖了搖頭,道:“這兩樣東西我不要了,可是我想要看一看本朝本地的風流才子唐解元的字畫,不知你們這裡有沒有?”
那個掌櫃滿臉堆笑,道:“有!當然有,本朝唐、祝、文、週四大才子的字畫我們都有,除此之外,唐解元的師父沈周的畫,還有仇十洲 的畫……”
他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