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見到金玄白酣醉之後,寫出一手狂草來,立刻把書法名家王羲之、米芾抬了出來,並且還為了推崇金玄白,把四朝名臣李東陽也拿出來和金玄白相提並論。
這完全又是一個拍馬屁的舉動,不過對金玄白來說,他根本不知道李東陽是誰,首輔又是個什麼玩意,故此王正英這招算是拍在馬腿上了。
不過金玄白還算聰明,不知道李東陽這個人,也沒加以詢問,他只望了王正英一眼,整個心志都沉浸在自己所寫的那幅書柬上。
霍然,室內眾人只見他雙指拈起一根銀筷,立身而起,走到方才何康白舞劍之處,道:
“冰兒、玉馥、詩鳳,禰們大家看仔細了,我使的這套醉劍,融會了武當的披風劍法在內,可稱為狂劍。”
話聲一停,他左手劍指一揚,身形動處,銀光閃爍,立刻寒芒泛現,如江浪翻騰,波濤洶湧,銀白色的流光越來越強,室內氣溫立降,陣陣嗤嗤之聲傳出。
金玄白的劍招並不使得很快,時而如空山靈雨,時而像行雲流水,有時卻又一換為怒濤奔湧,疊浪千仞,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
由於他的內力雄渾,透過指尖進入銀筷之中,使得那支未滿一尺長的銀筷,從尖端伸出的銀芒,足足有一尺多長,在眾人眼中幻化成了一支銀光泛射的短劍。
而金玄白就御使著這支短劍,一招一招的使出了他所謂的狂劍,供人觀賞學習。
他雖然只提出了齊冰兒、何玉馥、秋詩鳳三人的名字,可是舞劍之時,卻不禁止任何人學習,以致室中所有的人都全神貫注在他的動作中,希望能夠學到這路狂劍。
大約費了半盞茶的工夫,金玄白劍式一收,拎著那根銀筷,問道:“冰兒,詩鳳,禰們領悟了幾招?”
齊冰兒道:“你使得太快了,我只記得六招。”
何玉馥滿臉驚訝的道:“冰兒姐姐,禰的記性太好了,竟然記得六招,我只記住五招。
”
她一把抓住秋詩鳳,道:“秋鳳,禰記得幾招?”
秋詩鳳臉上一紅,道:“我……我記住了八招。”
何玉馥一臉懷疑的望著她,還沒開口,只聽何康白道:“賢婿,怎麼你使的這十二招劍法,跟貧道所悟的劍法有所不同?”
楚花鈴突然道:“大哥,能不能求你再演練一遍?好讓我們也多學一點。”
金玄白敞笑一聲,問道:“楚姑娘,禰學到了幾招?”
楚花鈴道:“我也記住了八招。”
楚仙勇突然笑了出來,道:“哈哈,我記住了九招,可見我比禰要厲害多了。”
金玄白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再使一遍給各位看看。”
話聲方落,他腳下一動,劍指斜伸,手中銀筷迸射出尺許寒芒,伸縮不定,緩緩的一劍一劍的施展出來。
他這回的動作極慢,就如同蝸牛登竿一般,並且段落分明,然而劍式的銜接和變化,明顯的和剛才不同。
尤其是每一式如同力挽千鈞,功力內聚,沉重如山,更是和方才那種狂放奔騰的劍法有所不同,使得每一個人都是一臉的疑惑。
不過,這些人並沒有懷疑金玄白,而是認為他又傳授另一種劍法,於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凝神觀看。
易牙居寬敞的二樓空間,一片靜寂,所有的眼光都隨著迷離流轉的一片銀芒移動,似乎全都墜入另一個虛幻的空間裡,享受著夢幻一般的武學盛宴。
何康白的修為剛剛才晉入一個高的層次,此時見到金玄白施出的劍法,又提升至另一個更高的層次,首先,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大巧不工四個字,等到金玄白緩慢的施出幾劍之後,他又想到了心劍合一四個字。
到了金玄白停住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