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凝碧不到半個時辰,便輸掉了八百多兩,急得滿頭冒汗,換了曹雨珊上去,更是一塌胡塗,很快便把用首飾押供來的一千兩輸光了。
當時,大雨傾盆而下,這兩個富家千金也是汗下如雨,齊冰兒看了不忍,當場要借五百兩給曹雨珊翻本,可是曹雨珊都不肯,和井凝碧商量之後,便拿出一柄短劍和井凝碧的丫環身份,向服部玉子押借了一千五百兩。
她們為了表示誠意,不但寫下書狀字據,並且還打下了指模,表示三天之內,若不拿出一千五百兩銀子贖人,則井凝碧這個丫環和短劍便歸服部玉子所有……服部玉子說到這裡,笑道:“相公,你說妙不妙?這兩個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賭起來都可以把人押進去,如果那個丫環果真是漱石子的孫女,豈不是我替你找了個小妾?隨你要如何處置都行。”
金玄白聽了整個經過,只覺得真是匪夷所思,難以置信,幾乎當場就傻眼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兩個才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竟然如此任性妄為,賭性如此堅強,抹骨牌輸光了荷包裡的銀兩也就算了,連身上的珠寶首飾都拿出來賭之外,甚至連五音玲瓏劍和井凝碧的身子都押了出去。
她們為了翻本,不顧一切的繼續豪賭下去,雖然比不過錦衣衛千戶錢寧一夜輸了數萬兩銀子那麼樣的豪氣,可是,以她們的年紀來說,這種賭法也算得是大手筆了。
或許曹雨珊仗著父親是千萬富豪,不把這數千兩的銀子放在眼裡,反正三天之內,可以拿到足夠的銀兩來贖回所押的物件和丫環,可是這種行為,總是說不過去。
金玄白也真想不通,這兩個閨閣千金,怎會如此豪放?如此大氣?比較起來,自己是萬萬不如。
服部玉子見他目瞪口呆,含笑盈盈地說道:“這兩個小妮子,也真是膽大包天,仗著家裡有錢,想要跟我拼財富,卻不料手氣不順,輸得這麼慘,我看她們繼續賭下去,只怕連褲子都會輸掉!比起錢大人來,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到時候,可得稱她們為三光美女了!”
金玄白大笑道:“什麼三光美女?禰真是會編新詞。”
服部玉子笑道:“錢大人的三光道人是天光、人光、錢光,這兩位千金小姐只怕會變成天光、錢光、褲子輸光,不是三光美女,還有其他什麼更貼切的稱呼嗎?”
金玄白大笑不已,看到服部玉子笑靨如花,更覺心情舒暢,一掃來時的鬱悶。
笑聲稍停,金玄白問道:“這麼說來,是冰兒一個人大贏羅?她的牌技真會這麼好?”
服部玉子道:“冰兒妹妹的牌技倒也不算好,可是她敢衝敢放,再加上鴻運當頭,所以手氣很旺。”
金玄白想起齊冰兒的出手大方,氣派十足,不禁搖了搖頭,道:“看來賭錢也和對敵一樣,除了準備的本錢要夠之外,膽氣壯不壯也佔很大的因素。”
服部玉子訝道:“賭錢怎會和對敵一樣,難道和人交手,也要準備什麼本錢不成?”
金玄白點頭道:“和人對敵時的本錢是本身所具備的武功造詣,至於膽氣壯不壯則是看禰有沒有必勝的決心,如果膽氣不夠,怯懦怕死,本身的武功再強,也頂多只能發揮出六成,假使膽氣壯,不怕死,則可發揮十二成的實力,所以此消彼長,便是勝敗的關鍵了!”
服部玉子略一沉吟,隨即笑道:“相公說得不錯,我們伊賀流的忍者,武功都不很高,所仗的便是膽氣了,他們執行任務時,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去,故此任務常可完成。”
金玄白點了點頭,正想說話,只聽得門外傳來松島麗子的話聲,道:“啟稟少主和玉子小姐,美妙從新月園過來,有事要向小姐稟報。”
服部玉子揚聲道:“叫她進來吧!”
話聲一出,不久,紙門被拉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