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伊藤美妙從走廊進入室內,跪坐門邊,輕輕的關了門,然後趴伏在席上,首先向金玄白叩首道:“奴婢拜見少主。”
然後又轉了個方向,對著服部玉子跪著叩拜道:“屬下拜見玉子小姐。”
服部玉子問道:“新月園有什麼事嗎?”
伊藤美妙道:“稟報小姐,新月園不久之前,有一名蒙面怪客潛入,此人功夫極為高強,直到進入園內三十尺才被守衛人員發現,不過經過一番圍攻,他中了兩枚吹箭,已經掉落陷阱中,被守衛擒住了。”
服部玉子目光一閃,問道:“我們的忍者有沒有人受傷?”
伊藤美妙道:“只有兩個弟兄受了輕傷,此刻已經敷藥休息中,沒有大礙。”
服部玉子道:“那個入侵者呢?”
伊藤美妙道:“入侵者中了吹箭,全身都已麻痺,無法動彈,據他說,他是來自虎丘井家莊,這次是要來找他的侄女井凝碧,還有曹雨珊姑娘……”
她頓了一下,望向金玄白道:“除此之外,他還嚷著要求見少主,說是要請少主收他為徒,學習必殺九刀。”
金玄白一愣,隨即笑道:“原來是井六月這個傢伙,他也真是胡來,怎麼可以蒙面闖了進來?”
服部玉子問道:“相公,這個井六月,你不是說過,他在江湖上極有名望嗎?他又怎會要拜在你的門下?”
金玄白道:“這傢伙是個武痴,說起話來有時條理分明,有時又胡說八道,這回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想要拜我為師,真是荒唐。”
想起來也真是太荒謬了,井六月身為漱石子的親生兒子,成名武林已有十多年,沒把漱石子所傳下的武功學好,如今敗在金玄白手下,竟然異想天開的要拜金玄白為師,學習必殺九刀,若是傳出去,只怕會讓漱石子氣炸肚子。
金玄白多年以來,受到了沈玉璞的教誨,始終把漱石子當成此生唯一目標,唯一要擊敗的物件。
而漱石子的兒子井六月,卻突發奇想,莫名其妙的要拜金玄白為師,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他想到這裡,搖了搖頭,道:“井六月現在人在何處?”
伊藤美妙道:“稟報少主,那個蒙面人此刻被灌了迷藥,囚禁在地下囚室中,跟上回抓來的西廠人員關在隔壁室。”
金玄白一聽她提起西廠人員,立刻想起要把這批人連同追龍事件的字柬以及從楚花鈴那裡得來的信件,全部交給張永發落之事。
他側首望著服部玉子,道:“玉子,西廠的那些傢伙,關在地牢裡還老實吧?”
服部玉子道:“相公請放心,自從你交待之後,玉子已經派人每天施以我們秘傳的催眠拷問、洗腦之術,逼使他們忘記以往的一切,只記住我們灌輸的一些話語,如今,不管任何人提到了追龍案件,他們都會承認他們便是追龍小組的一個成員,而寧夏安化王就是他們的首領。”
金玄白訝道:“什麼催眠拷問、洗腦之術?竟會這麼厲害,能讓這些西廠人員招認出是追龍小組的人員。”
服部玉子道:“這種催眠拷問之術是我們伊賀流幾代以來所傳下來的秘法,不但能讓受刑人招認一切,並且還可藉反覆拷問中改變受刑者的意志。”
她向金玄白解釋了好一會,都一直沒說清楚為何受刑者在遭到極大的折磨和痛苦後,心靈和肉體的雙重傷害,竟會在巨大的恐懼中,精神和意志全部崩潰,因而接受施刑者的暗示,說出違心的話來。
金玄白聽了半天,也不明白這種拷問法的奧秘所在,只是驚凜於這種催眠拷問術竟能改變人的意志,未免太恐怖了。
服部玉子見他沉吟不語,道:“相公,其實這種秘術對於心志堅定的人完全沒用,只有那些貪生怕死的人,才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