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二姑恭謹地行了個禮,道:“稟報上仙侯爺,她們都很怕死,卻又堅守她們的信念,無人願意招供。”
金玄白濃眉一皺,道:“難道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賀二姑道:“辦法本來是有的,不過此刻並不適宜,因為她們的情緒波動得太過厲害,如果使出本門的迷魂之術,搞不好會讓她們變成白痴……”
金玄白點頭道:“原來如此!”
他坐進椅中,賀二姑也跟著走到椅旁,束手躬身而立。
金玄白望了她一眼,道:“本門有種‘煉火淬魂’之術,可憑一股真火,穿經透骨,使人五內俱焚,難以忍受,本是最佳的逼供之法……”
說到這裡,陰三姑從另一間房裡走出來。
金玄白沒有理她,繼續道:“不過這種手法太過霸道,承受之人非常痛苦,事後很可能因為經脈收縮,而成為殘廢,所以我出道至今,從未使用過一次。”
陰三姑小心翼翼地走到賀二姑身邊,不敢打斷金玄白的話。這時,見到金玄白把整句話說完,才敢跪了下來,道:“巫門三姑有負上仙侯爺之託,請上仙原宥。”
賀二姑見到師妹下跪,心裡一慌,也跟著跪了下來,惶恐地道:“請上仙多給我們一點時間,民女一定把她們的口供問出來。”
金玄白道:“這不是禰們的錯,都起來吧!”
賀二姑和陰三姑互望一眼,恭敬地磕了個頭,這才緩緩站了起來,等候吩咐。
平時,她們裝神弄鬼,賣弄巫法,到處以神巫自居,而一般的民眾也因為她們能夠橫跨陰陽二界,顯現出不少的“神蹟”,把她們視為神人,崇敬膜拜不已,甚至不惜捐奉自己辛苦賺來的錢財,以求平安和健康。
可是賀二姑和陰三姑都心中明白,她們本身有多少斤兩?拿來唬唬一般的尋常百姓還差不多,就算一個稍有常識,難過幾天學堂的人,也不會受她們的騙,更遑論是一般計程車子了。
她們那一套對付村夫愚婦是十分有效,可是一般的衙門差人就不會上當受騙,尤其是佛、道中人,更是視她們為邪門歪道,不值一哂。
所以她們心知肚明,遇到了佛門高僧或道士,都儘量遠避,不敢招惹,唯恐會惹來殺身之禍。
這次,她們碰到了修為已臻天人之境的金玄白,就算不提他本身的修為,單就他的身份而言,舉手投足,便可將她們化為灰燼,甚至連巫門都可能因此而滅門。
是以,縱然她們竭盡心力,巴結上了這位她們口中的上仙侯爺,立下了大功,然而對於這位可以掌控她人生死的侯爺,她們仍然極為小心的伺候著,唯恐會因稍有不慎而惹來殺身之禍。
她們這種忐忑不安的心境,只有她們自己知道,若是說給朱宣宣聽,只怕那位郡主也不會相信。
因為在朱宣宣簡單的思維裡,她們神通廣大,能役使鬼神,怎會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實則巫門的巫女是有苦難言,原因在於她們的巫法僅是一些邪道術法,比起茅山術的等級還要低,根本無法對信念堅定,陽氣旺盛的人施用。
更何況施出巫法時,尚需要藉助許多器材輔助,尤其是被施術者的生辰八字、指甲、頭髮、血液、衣物等,都是施術時必須具備的工具,缺少這些東西,巫術便是毫無作用。
至於巫術中的役鬼之法,也是效力極小,只能憑鬼魂的少許靈力,查知人們的過去所為之事,完全無法藉以預知未來。
故此,依靠養鬼術替人算命的巫女,對於算命者的往事,都說得頗為準確,至於對未來之事的推敲,則全都使用的誘騙手段,投來者之所好而編出一套說詞來取得顧客的信任。
這種算命手法,便是所謂的“江湖一點訣”。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