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掛著唾涎,還不快點擦一擦?不然這個樣子怎麼見人哪?”
張立夫臉上一紅,用衣袖擦去嘴角的口涎,道:“陳大捕頭,謝謝你……”
他想到聚集在懷信樓裡的那些勁裝美女,個個青春活潑,秀麗可愛,自己卻連一沾芳澤的機會都撈不到,不禁嘆了口氣。
陳浩兩眼一瞪,道:“你嘆什麼氣?”
張立夫定了定神,道:“陳大捕頭,你真的想要進樓去?”
陳浩點頭道:“嗯!職責所在,我要進去檢視一下,有沒有什麼江湖宵小混在裡面。”
他冷笑一下,道:“否則發生了事情,本官可無法向知府大人交待,而且也難跟樓老爺子說話。”
張立夫又嘆了口氣。
陳浩怒道:“你他媽的又嘆什麼氣?”
他一把扣住了張立夫的右手,使了個擒拿手法,道:“你跟老子玩花樣,老子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立夫右手關節被制,無法掙脫,臉色一變,指著站在悅賓樓三樓上,倚著欄杆看風景的金玄白,道:“姓陳的,你仔細的看看,那位是最近震驚武林的神槍霸王金大俠。”
陳浩一驚,立刻想到蘇州神刀門滅門之事,失聲道:“原來他是衝著無敵神槍楚大俠而來的。”
在他的觀念中,江湖人物爭強鬥狠,無非是爭的一時之名,楚天雲在北方威名不小,外號無敵神槍。
那麼新近崛起武林的神槍霸王,可能是知道無敵神槍已經南下,故此特別趕來淮安,要找這位槍法名家較量一番。
如果雙方發生衝突,無論是誰勝誰敗,都和陳浩脫不了關係,萬一有個傷亡,涉及到人命,他身為淮安府的大捕頭,可就難以向知府大人交待了。
陳浩臉色乍變,只聽張立夫又道:“金大俠雖然最近才成名,但是你可知道,他是東廠的高官,朝廷敕封的武威侯爺?”
他不這麼說還好,話一出口,反而惹得陳浩大笑不已。
那十名捕快彷彿也從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一愣之際,立刻敞聲大笑起來。
的確如此,像這種荒謬的事情,當張立夫陪著幫主喬英等一行人到李強的堂口時,乍然聽到李強說起,也無人敢輕易的置信。
只是當時他們看在李強的面子上,沒有一個人敢笑出來而已。
張立夫看到他們這個樣子,覺得自己倒是成了個呆子。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你看到金侯爺旁邊的那個道爺了嗎?他乃是當今的國師邵道長。”
陳浩越來越覺得荒謬,冷笑道:“只是一個道士而已,還是國師呢!”
他手中用力,張立夫關節受痛,忍不住痛撥出聲。
陳浩道:“張立夫,你可知道,這五年來,到過這淮安府城裡,最大的官員,也不過只有一位周大人,除此之外,連三司大人都沒來過,你卻扯出什麼侯爺和國師,真是敢哪!”
一個捕快道:“頭兒,我們這裡出了位王爺,你知道嗎?”
陳浩道:“當然知道,韓信嘛!還被供在廟裡呢!嘿嘿,可能常常託夢給張分舵主吧!
”
十名捕快全都笑了出來。
笑聲一歇,陳浩放開了張立夫的手,道:“各位弟兄,我們到悅賓樓去看看侯爺和國師!”
十名捕快一起鬨,圍著張立夫,兩人抓住他的左右雙臂,向著悅賓樓而去。
那些守住第一道關卡,防止閒人闖入悅賓樓和懷信樓的漕幫幫眾見到張立夫被捕快押著過來,全都立刻圍了上去。
陳浩叱道:“你們想幹什麼?造反哪!”
張立夫道:“弟兄們,閃過一邊,陳大捕頭想要上樓去拜見金侯爺和邵國師。”
那些漕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