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詩鳳心神迷醉,為這神奧的劍法感動得無法說話,只有拚命的點頭。就在她點了兩次頭時,只見燦眼的銀花將森立的劍影全都裹住,隨著銀花一斂,那兩個老道手裡的長劍已經脫手飛出,在銀筷的牽引下,射向牆角,“篤篤”兩聲,釘在牆壁上。
金玄白趁著那兩個老道虎口崩裂,驚魂未定之際,銀筷倏伸,已閉住他們數處穴道,由於這兩個老道受傷之後立刻後退,所以他們中筷之際,已無法動彈,就那麼後仰摔倒,腦袋撞在欄杆上,頓時暈了過去。
這時,金玄白已經走出大廳門口,只見樓下守衛的那些錦衣衛校尉,個個都似被人點上了穴道,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眼睜睜的看看四個紅衣喇嘛快步登樓而來。
由於一個多時辰前,他在街上打死了六個紅衣喇嘛,打傷了四名天一派的道士和另一名紅衣喇嘛,故此當他見到這回又是老道和紅衣喇嘛連袂而來,自然直覺的認為他們是來找自己尋仇的。
所以他一見到紅衣喇嘛衝上來,根本沒容他們出手,銀筷伸出,便是一招二式,筷影斜飛,如同雙燕,銀光乍閃,連取兩個領頭的喇嘛要害。
那兩個喇嘛雙足才踏上二樓的樓板,已看到一枝銀筷如電射到,他們根本不以為意,單掌二止,發出一股渾厚的掌力,向銀筷擊去。
按照他們的想法,這一掌發出,就算是一塊鋼板都會被擊出一塊凹痕,更何況是一根小小的銀筷?結果當然是筷折人亡。
豈知那銀筷上所蘊含的一股勁道極為怪異,當雄渾的掌力發出時,立刻被化解,那枝銀筷竟在毫無阻滯的情形下長驅直入,轉眼便將他們的掌心穿透一個洞。
那兩個紅衣喇嘛發出裂帛似的痛苦叫聲,用藏語大罵一句,左袖一翻,使出渾身勁道,使出大手印秘傳功夫,朝金玄白劈來。
那兩隻手掌在瞬間漲大、變紫,從掌上湧出的勁道,竟能產生尖銳的聲響,煞是嚇人。
但是金玄白根本就不在乎,左手單掌一址,一式菩提印心”發出,但聽“啪”、“啪”兩聲交疊響起,那兩個紅衣喇嘛受到金玄白掌上蘊含的七股勁道攻擊:心脈當場震斷,只發出半聲慘叫,身軀倒飛出數尺,跌落到一樓。
他們這一父手,只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另外兩名喇嘛還沒來得及搶上二樓,已見到同伴被擊得飛跌而去,他們同時發出一聲怪叫,取出了銅鈸,奮勇上前,舞起一片漫天鈸影,罩向金玄白而去。
“來得好!”
金玄白身形未動,銀筷疾伸,顫出數點銀光,落在漫天鈸影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緊隨著銀光斂處,鈸聲乍然變成沙啞,四面銅鈸在剎那間碎裂成十數片破銅,灑落下一樓,使得那些守衛們紛紛走避。
金玄白這時才發現那些校尉們並沒有人被點了穴道,竟然全部都可以行動,但是他們為何會讓兩名道人和四個喇嘛偕同那個壯漢一起上樓呢?
儘管此刻心中有疑惑,可是金玄白已無法細想,因為那兩個喇嘛手中銅鈸一被銀筷擊破,立刻又奮不顧身的猱身而上,一個騰身躍起,一個運掌攻向下盤,發出兩股強勁的掌風,攻向金玄白。
金玄白嘴噙冶笑,叱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一揮銀筷,恍如手使巨劍,似慢實快地挽了個劍花,陡然間,他面前的空氣似乎全被抽光,一陣“嗡嗡”的聲響傳開,剌耳之極。
就在這瞬間,他聽到身側有人叫道:“壯士,手下留情。”
金玄白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一色素白長袍,完全一副儒生打扮的年輕人靠在大廳入口邊的牆角,清瘦的瞼龐上滿是驚懼的神色。
金玄白確定以前並沒有見過這個年輕儒士,也不知他怎麼闖進來的,只是本能地認為這個儒士可能便是蔡巡撫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