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老弟你說得有理,所以我們才要求助於你……”
金玄白指著街上的行人,道:「老哥,這大街之上如許多的行人,很可能千里無影就混在裡面,你豈能見人就抓?所以唯有守株待免,讓我一個人坐在庫房,守在寶物旁邊,只要千里無影果真如他的留柬所言,明晚子時光臨,我就可以來個甕中捉鱉,將他一舉成擒。」諸葛明撫掌大笑道:「哈哈!好一個甕中捉鱉,老弟,我相信以你的武功造詣,那千里無影就算這長了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去,一定可以手到擒來……”
他收起了手中的圖紙,摺好放入懷中,道:「老弟,就照你說的去辦,明人把所有的暗樁部撤走。」金玄白放下窗簾,這:「為了防範千里無影聲東擊西,老哥你把這些暗樁都移往珍寶齋去,這樣一來兩邊都有人照應了。”
諸葛明拍了拍金玄白的肩膀,笑道:「老弟,愚兄不得不佩服你,果真……”
他這句話還未說完,車頂傳來「砰砰」數聲大響,顯然有東西砸在上面,諸葛明一驚,道:「承泰,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李承泰坐在靠近車門之處,他探首外望,還沒開口,只聽得風聲急響,目光閃處,只見三隻碗盤從天上砸了下來,他的反應頗快,趕緊縮頭,那三隻碗盤帶著湯湯水水的都砸在趕車的兩名褐衣大漢身上。
那兩名大漢所幸頭上戴著帽子,加上武功頗有根底,砸在頭上的碗盤破了,腦袋卻沒受傷,不過灑了他們一身的湯湯水水,氣得他們一勒韁繩,抹去臉上的汙水穢物,破口大罵起來。
這兩人都是東廠的蕃子,跟隨諸葛明南來辦案,所以開口大罵全是官話,連金玄白一時之間都聽下懂他們在罵什麼。
他掀開窗簾往外望去,只見街上行人紛紛走避,接著又有兩張板凳扔到了街心,被砸得支離破碎。
諸葛明臉色一沉,道:「承泰、承中,你們出去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蘇州大街上鬧事?”
長白雙鶴應聲走出車去,金玄白但見車外人影一閃,一個十二、四歲的少年,手中持著一柄長劍,從街邊一座樓房的二樓躍了下來。
金玄白凝目一看,只見那少年兩腮鼓起,劍眉抖豎,正是他上午所見到的薛士傑,禁不住笑道:「諸葛兄,是青城派薛掌門的寶貝兒子在鬧事。」諸葛明探首一看,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道:“這小子膽大妄為,到處闖禍,也不曉得這回又惹上了誰?」薛士傑站在街心,仰首望著樓上,手中持著一柄劍,罵道:「格老子,你武當派是什麼東西?敢惹上小爺,小爺可不含糊你。”
諸葛明聽他用四川話說了—串,笑著對金玄白說道:“這小子,這回找上武當派的麻煩,恐怕討不到便宜。」他見到長白雙鶴向薛士傑走去,連忙喊道:「承泰、承中,你們回來。」薛士傑本來見到長白雙鶴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已有戒備之心,持劍橫胸,側目斜視,擺出個劍式,誰知長白雙鶴一聽諸葛明之言,立即轉身走回馬車,反倒使他感到詫異起來。
當他看到車轅旁站著兩名滿身沾著汙漬殘餚的褐衣大漢,揚聲道:「對不起,兩位大叔,從樓上摔碗盤的不是我,而是卑鄙無恥的武當派弟子。”
諸葛明搖了搖頭,笑道:“這小子,小小年紀竟懂得這一套嫁禍東吳的手法,真是人小鬼大……」果然薛士傑的話聲一完,白影一閃,從二樓躍下一名身穿白色儒衫的文士,他長得丰神朗逸,英俊下凡,正是武當三英中的游龍劍客方士英。
方士英腰間掛著長劍,一派瀟灑模樣,毫不在意薛士傑手中持著劍,緩緩向他行去,道:「無知小兒,本俠若非看在你兩位姊姊的面子上,早就將你……」薛士傑罵道:「格老子,你這不要臉的東西,我姊姊都不理你了,你還臉老皮厚的窮吃豆腐,告訴你,別人怕你們武當派,小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