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用餐。
金玄白見他執意如此,也沒勉強,交待了秋詩鳳幾句話,便邀著邱衡進入“青”字號廂房裡。
邱衡也弄不清楚金玄白拖自己到廂房裡去做什麼,不過既然“金大人”相邀,他可沒有拒絕的膽子,只有老老實實的隨在金玄白身後進那間廂房。
一走進房,金玄白便發現裡面極為寬敞,除了屋中擺著一張巨大的桌子之外,沿著四周還放有十張鋪有錦墊的大交椅以及四座几案和一個長櫃,櫃上擺放著金邊細瓷碗碟還有插著數雙銀筷的箸筒。
四壁懸掛宮燈,並有條幅點綴其間,顯得高雅華麗,毫無一絲俗氣。
金玄白的目光在四周掃過一遍,只見原先坐在大交椅上的馮氏父子和周大富全都一臉惶恐的站了起來,互於屋裡坐著的八名濃妝豔抹的少女,則也在互相觀望的情形下,慢慢的站了起來,全都好奇地望著先後進房的金玄白和邱衡兩人。
馮志忠嘴角的血漬已經擦去,不過就這麼一會功夫,兩腮便已腫得又高又大,就像一個豬頭似的,他畏畏縮縮的靠在馮敬賢的身邊,低著頭,不敢多看金玄白一眼。
馮敬賢不知道這回金玄白帶著邱衡進來是為了什麼,躬身深深一揖道:“金大人,邱師爺,下官馮敬賢再次向兩位致謝……”
金玄白見到周大富準備跪下磕首,連忙道:“周老丈、馮知縣,兩位不必多禮,請坐。”
馮敬賢惶恐地道:“大人不坐,下官不敢坐下。”
金玄白對邱衡道:“邱師爺,我們坐下,好好的談一談吧!’
邱衡被弄得一頭霧水,卻不敢推辭,見到金玄白坐下,這才敢挑了張椅子坐下,馮敬賢告了罪之後,這才緩緩坐了下來,可是周大富和馮志忠仍然不敢坐進椅中,就那麼站著。
金玄白也懶得多說,沒再勸他們,想了一下,對馮敬賢道:“馮知縣,你的官譽並不好啊!”
馮敬賢臉色大變,霍然跳了起來,當場便朝金玄白跪下,顫聲道:“冤枉啊!大人,下官一向盡忠職守,愛民如子,從未貪贓枉法……”
金玄白打斷他的話,道:“我沒說你貪贓枉法,你怕什麼?我只是說你的官譽不好,而這都是因你溺愛獨子所致……”
馮志忠本來還在發愣,不知該下該跪下,這下聽到金玄白把矛頭指向自己,嚇得他全身顫抖,雙膝一軟,也跪了下來。
金玄白沉聲道:“馮志忠,你倚仗父勢,不求上進,行為乖張,多次誘姦良家婦女,並且逼良為娼……”
馮志忠嚇得魂飛魄散,磕頭如搗蒜一般,嘴裡含糊不清的叫道:“大人,冤枉啊!晚生從未做出這種傷天害禮之事,一定是有人誣陷……”
金玄白一拍几案,叱道:“馮志忠,你還敢狡辯?遠的不說,就拿你仗著父親之勢,要逼著周老丈把女兒嫁給你的這件事來說,就該把你押進大牢,關你個三、五年了……”
馮敬賢沒料到金玄白會提出此事,驚詫之下,連忙道:“稟報大人,小犬向周府求親之事,完全合乎禮儀,絕無逼婚此事,大人若是不信,周親家在此,你可以詢問他詳情……”
金玄白目光一轉,望向周大富,道:“周老丈,你認得仇鉞吧?”
周大富完全沒料到金玄白會提起“仇鉞”這個人來,當下臉色大變,目瞪口呆之下,根本不知要如何回答。
金玄白冷哼一聲,道:“仇鉞和令嬡周瑛華情投意合,曾託母舅李強多次登門向你提親,你卻從未答應,據說便是受到馮知縣的逼迫,要你把女兒嫁給他的浪蕩子,對吧?”
周大富望了馮敬賢一眼,小心冀冀地道:“稟報大人,俗話說:‘一家有女百家求’,草民膝下就僅這麼一個女兒,自然要將他許配給可以寄託終身的良人,想那仇鉞自幼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