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三路槍法,一來是她在輕功造詣上有特殊的修為,施展這種凌空騰躍的槍法,有優越的成就。
二來她也是心裡有氣,再也遏止不住,準備給這些道士一個教訓,讓他們能記住從七龍山莊裡出來的人,沒有一個好惹的。
本來,她在金玄白大手的握持下,心中充滿著羞怯和歡喜,漫步在市集裡,雖然周遭的環境不是鬧區,僅是建築雜亂的中下階層民眾聚居之地,來往的民眾也都是布衣粗服。
不過這些外在的環境,絲毫沒有影響她愉悅的心情,彷彿她是牽著情人的手,在遊山玩水,觀賞名勝古蹟一樣。
所以在行走之際,她的眼中根本沒有那些市井小民,也不管會引來多少人的側目,把整個心思都放在金玄白身上,不時偷偷望他一眼,又不時低頭看著挪動的小蠻靴,覺得那兩隻不斷伸出的小蠻靴,就如同她心頭的小鹿一樣,不斷地撞動著。
金玄白根本沒有覺察到她的異狀,他整個心神都遵循著那五個魔門少女繞行的方向,照著她們走過的路前進。
這是一種極為微妙的感覺,他憑的不是她們留下的氣味,而是一種超乎想像的感應,似乎在他的腦海裡有一條明顯的軌跡讓他可以完全不差的找到她們落腳之處。
金玄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本領,隨著神識的增加,竟然還可憑意識鎖定她們走過的路經,繼續前進搜尋。
他拉著楚花鈴的小手,緩步漫行在小街上,直到走到一間香燭鋪前,才停了下來。
望了望滿屋子堆積的紙錢、燭臺、供桌、神龕等等貨物,金玄白側首對楚花鈴道:“那五個魔門女子就是從這間店鋪進去的。”
楚花鈴似乎從幻夢中醒了過來,仰首望了望金玄白,道:“大哥,你確定就在這裡?”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我們進去吧。”
他放開了楚花鈴的小手,昂首走進屋去,只見長長的櫃檯後面,坐著一個佝僂著腰的老者,正在打著算盤,算盤子撥動的聲音,極為清脆。
那個老掌櫃一見金玄白和楚花鈴依序而入,停止了撥動算盤,站了起來,一臉和氣地道:“這位客官老爺,請問你要買點什麼?本店有新到的神龕、供桌,全是上好的木料……”
金玄白打斷了他的話,道:“我不是要買東西,是來這兒找幾個人的。”
那個掌櫃睜著昏花的眼睛,訝道:“找人?我們這間老王香燭鋪,除了我老王外,就只有兩個夥計在幫忙,客官老爺,你要找誰?”
金玄白冷冷一笑道:“我要找的是不久之前,從你們店裡走進去的五位年輕女子,她們身穿五種不同顏色的衣裳……”
王掌櫃忙道:“客官老爺,你弄錯了吧?小店從中午到現在,還沒一個客人上門,更沒有你所說的什麼年輕女子進來,你找錯地方了吧!”
金玄白笑了笑道:“王掌櫃,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看你身懷武功,應該也算得上是魔門弟子,如今我既已找上門來,你就不必再隱匿身份了。”
王掌櫃臉色一凝,昏花的眼睛陡然露出兩道精芒,佝僂的身軀挺得畢直,整個人顯得高壯結實,足足有七尺開外,只比金玄白矮了半個頭而已。
他逼視著金玄白,沉聲道:“老夫不知尊駕是什麼來頭,不過明人不說暗話,聖門早在四十年前,便已名存實亡了,尊駕要來這裡找什麼魔門弟子,算是找錯地方了。”
金玄白道:“哦!本來我也以為魔門已從江湖上消聲匿跡,不過,不久之前,我在沉香樓酒樓前,抓了三個魔門弟子,從他們的武功路數看來,好似昔年魔門金令令主和木令令主的麾下。”
王掌櫃抓起櫃上的算盤抖了一下,算盤子發出一陣金石撞擊之聲,然後沉聲道:“尊駕博聞廣識,連四十年前現跡江湖的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