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道:“賢弟,其實他們之間的稱呼極好處理,所謂乾綱獨斷,完全按照男方的順序來稱呼,就不會亂了套。”
金玄白想了一下,也覺得有道理,因為金銀鳳凰嫁入歐陽家之後,便都是歐陽家的媳婦唐氏,照著歐陽兄弟的輩份排列稱呼,便可以解決許多問題。
他頗為佩服朱天壽的博學多聞,正想說句話,表示自己的想法,卻見到朱天壽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道:“我只會說什麼乾綱獨斷,卻完全做不到,真是可悲啊!”
張永忍不住出聲道:“小舅,你不用難過了……”
朱天壽瞪了他一眼,道:“我難過什麼?我高興得很!”
金玄白道:“大哥,我聽說有什麼七出之條,如果妻子不孝翁姑或不敬丈夫,便可以一紙休書,休了妻子,令她改嫁,你的婚姻既然不愉快,何不休妻再娶?”
他這句話說得極為誠懇,也自認為是替朱天壽打算,可是話一出口,卻發現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臉色怪異,倒讓他糊塗了。
朱天壽看了他一下,突然從椅中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好兄弟,多謝你替我打算,你的美意我心領了。只可惜我這個妻子不符合七出之條,加上我母親又十分鐘愛她。為了不讓我娘傷心,我不能休她,只有避之不見,才心裡舒暢。”
金玄白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
朱天壽拉著金玄白的手,道:“賢弟,我們不談這些不愉快的事,且說說你這一天一夜跑到哪裡去了,讓我到處找你。”
他回頭看了張永一眼,道:“張永差點沒被我給逼瘋了,既要忙著偵訊那些王八蛋,又要派人到處找你,急得差點沒上吊。”
金玄白弄不清楚他口中所說的王八蛋是誰,不過聽到張永被逼著到處找自己,也不禁感到有些歉意,腳下稍頓,道:“對不起,張大人,讓你受累了。”
張永快走兩步,跟在金玄白的身邊,諂笑道:“是小舅在急,我可清楚得很,以侯爺一身超凡入聖的武功,還會出什麼意外?可能是到太湖裡去會情人了,所以才沒能趕回來。”
金玄白道:“對不起,我以私誤公,這保鏢的費用,該扣一天才對。”
張永笑道:“哪能扣這個錢?侯爺幫諸葛明抓到了千里無影這個巨盜,還有一大筆獎金要等著領呢!”
朱天壽道:“張永,你這句話講對了,千萬不能剋扣我賢弟的銀兩,需知他有幾房妻室要養,少了錢怎麼過日子?”
他頓了下,道:“賢弟,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只要你替我辦幾件事,若是辦成了,你無論娶幾個老婆,我每人都送十件首飾,一個宅院,外帶五萬兩銀子。”
“不錯!大哥這句話是在得月樓跟我說的,我記得很清楚。”
金玄白笑道:“可是我至今一事都沒辦成,而且才找到了人,還不知道何年何日才會成親。”
他心念一動,道:“不過我這幾天倒是得到了關於追龍事件的訊息,準備在這一兩天內抓人。”
朱天壽沒聽過張永提起此事,不免詫異地問道:“什麼追龍事件?”
可是張永卻是大喜道:“小舅,這是外甥手裡經辦的一件大案,查了幾年都查不出個眉目來,所以才拜託金侯爺去查,想不到才幾天工夫,便已有了訊息,真是讓人高興。”
說到這裡,他們已進入天香樓的花廳之中,廳內雖然已有四名女侍,張永卻殷勤的服侍著朱天壽坐下,這才靠在金玄白旁邊坐了下來,然後道:“大家坐著,聽侯爺說話。”
蔣弘武、諸葛明、錢寧三人進入廳內之後,按照次序傍著張永坐了下來,以致朱天壽另一旁的座位空著,形成一種極為奇怪的現象。
那四名女侍不等吩咐,便乖巧的走出花廳,錢寧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