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一見巧雲和瓊花臉上泛起驚恐之色,金玄白立刻明白她們心裡的想法。他輕輕的拍了拍巧雲的香肩,低聲道:“禰們別害怕,我不習慣讓人幫我夾菜,不是禰們的錯,放心好了。”
邵元節在旁笑道:“侯爺真是體貼入微,其實女孩子家就是喜歡男人如此溫柔以待,難怪侯爺身邊有數房妻室,卻是相處融洽,果真馭妻有術,令人佩服。”
金玄白苦笑了下,也不知蔣弘武和諸葛明背後說了自己多少事情,以致讓邵真人產生這種誤解,其實他哪懂得什麼馭妻之術。
張永插嘴道:“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們侯爺當是天下第一等的英雄,自然難以衝過這美人關,不過侯爺卻深知‘美人難過金錢關’這個道理,所以把諸位未婚的夫人都管得服服貼貼的,這才令人佩服呢!”
金玄白記起上回張永也說過同樣的話,認為加馭妻妾,只要多給銀子,多送珠寶,說些甜言蜜語,便可以減少妻妾之間的紛爭。
此時仔細想來,他這番話也頗有幾分道理,就如為官之道,要以吹、拍、哄、貢四字真訣,縱橫官場,其實這四字真訣拿來用於閨房之中,也應該極為管用。
想到在易牙居里,大捕頭王正英把一大堆珠寶首飾攤在桌上時,服部玉子、秋詩鳳、何玉馥、楚花鈴等眾女的神情,金玄白恍然大悟,忖道:“張永雖然只是個太監,看來卻深知女子心理,知道無論是年輕或年長的女子,都是見到珠寶首飾便愛不釋手,什麼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江湖女俠、青樓豔妓,全都是一樣,甚至連東瀛女忍者都毫不例外,果真是美女難過金錢關啊!”
他在胡思亂想之際,只聽朱天壽道:“張永,你別調侃我賢弟了,欠他多少銀子,明天結算一下,先付給他,其他廢話少說,知道嗎?”
張永唯唯諾諾的答應,邵元節捋髯含笑,默然望著金玄白,知道這位修為已至化境的年輕高手,只要妻子越多,羈絆就越多,朱天壽以名位和重利為餌,便可套住他,乖乖的為皇家所用,想到繼名韁利索之後而來的色誘,邵元節更是放心了。
朱天壽看了金玄白一眼,笑道:“賢弟,你身邊銀子太多,還是找個錢莊先存起來,別全都交給妻子打理,須知天下女人大都貪得無厭,你一下子給她二十萬兩銀子,反倒不如每個月給她五百或一千兩,更能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金玄白一時之間,也弄不清楚朱天壽這句話的真實性如何,只是想著他如今已有六七房妻室,若是每個人每月要給五百兩銀子,最少也得三千兩才夠!
他要從哪裡賺這三千兩?單單做了侯爺,就有這麼多的俸祿嗎?若是做保鏢,也還是不夠,那該怎麼辦?
一時之間,他的思緒極亂,完全掉入張永和朱天壽所設計的陷阱之中,被名韁利索緊緊的束縛住,難以脫身。
朱天壽見他默然無語,也沒多問,轉向諸葛明道:“諸葛大人,蔣大人說完了一個笑話,現在該論到你了。”
諸葛明應了一聲,道:“在下敬各位一杯,喝完之後,立刻就說。”
他端起面前酒杯,雙手高舉,朱天壽和張永只得把放在身邊少女大腿上的一隻手縮了回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金玄白酒一落喉,只覺齒頰留香,嗅著身邊巧雲和瓊花身上隱隱傳來的處子幽香,再加上室內氤氳的香氣,彷彿一時之間,置身於另一個境界之中。
清澈的道心,彷彿明鏡蒙上灰塵,開始隱蔽起來,元嬰沉睡,交雜的郁馥香味,薰得他幾乎忘了身在何處。
諸葛明飲完了杯中酒,道:“歡喜閣裡,一共有七十七位護院把式,其中七人是領頭人員,責任極為重大,不僅要負責人員排程,本身尚需要帶人護送閣中總管到各地去搜羅購買幼女,往往要多日才能回家,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