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就如同蜜裡調油一般,更是難得。
尤其是當她發現何康白竟然一點都不介意自己的女兒也是金玄白的妻子之一時,更是讓她吃驚不已。
何康白看到她的神色,心知肚明,笑了笑,道:“金賢侄是當代奇人,並非好色之徒,他之所以有這麼多的未婚妻室,也是不得已之事……”
楚花鈴訝道:“什麼不得已?難道有誰會逼他娶這麼多的妻子不成?”
何康白笑道:“花鈴,不管你信或不信,你歐陽爺爺當年便將你念珏妹妹許給了金賢侄為妻!”
楚花鈴大吃一驚,道:“有這種事?”
何康白默然點了下頭。
楚花鈴道:“糟了,慎之哥對她一片深情,如今豈不成了泡影?”
何康白道:“這件事我曉得,所以剛才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你慎之哥要邀她逛觀前街,我並沒有攔阻。”
他望了何玉馥一眼,輕嘆口氣,道:“固然女子的婚姻要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如果她真心的喜歡一個男子,卻不能結為連理,對她也是一件極為殘忍之事,所以我任由念珏自己去選擇,並未從中干涉!”
想起了自己身上所發生的那件轟轟烈烈的戀情,以及坎坷的婚姻,何康白又忍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
何玉馥頗能體會父親的心情,卻又不知如何安慰他,嘴唇蠕動了一下,終於沒有吭聲,只是以關懷的目光望著他。
楚花鈴見到服部玉子和秋詩鳳一直注視自己,還以為她們想要知道這段情事,解釋道:“楚慎之是我叔叔的獨子,比我大兩歲,他很早就喜歡念珏妹妹了,為了念珏,他前後推掉了七、八個媒人,並且連西北萬馬牧場場主的千金都被他拒於門外。”
服部玉子嫣然一笑,道:“花鈴妹妹,如果是你,你會如何選擇?”
楚花鈴一怔,搖頭道:“我不知道。”
何玉馥道:“花鈴妹妹,你是喜歡聽由長輩安排,還是自己去挑喜愛的情郎?”
楚花鈴略一忖想,又再度搖頭道:“我不知道,也許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吧?”
她說到這裡時,腦海之中突然浮現起在集寶齋裡所見過的那個錦衣書生的容貌。
她“啊”了一聲,問道:“三位姐姐,你們知不知道一位朱公子?他跟金師叔到過集寶齋,還買了一堆字畫。”
何玉馥和服部玉子、秋詩鳳三人對望一眼:全都想到她說的那個朱公子是誰,剎時,全都笑了出來。
楚花鈴不知她們因何而笑,愣了一下,問道:“三位姐姐,你們笑什麼?”
何玉馥道:“楚妹妹,坦白跟你說,我們相公還另外有一位未過門的妻子,是武當鐵冠道長的外甥女,也即是當今青城派掌門人的女兒薛婷婷,薛姑娘有一位表妹江姑娘,也跟你一樣,喜歡上了朱公子……”
楚花鈴臉上一紅,道:“誰喜歡朱公子啦?我只是在集寶齋見過他一次,那時他……”
她想起當時見到朱瑄瑄買了一些首飾和簪珥給兩名女子,頓時話聲一頓,道:“啊,我見過那兩位姑娘,跟她們在一起的還有一位少年……”
“那個少年是青城掌門的獨子,一向調皮搗蛋!”服部玉子笑了笑,道:“花鈴妹妹,你要把眼光放亮點,別跟江姑娘一樣,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那就糟了……”
楚花鈴輕啐一口,道:“傅姑娘真是的,誰愛上他了?我只是看他有點傻傻的,覺得很好玩罷了。”
何康白見這幾個年輕女子相談甚歡,完全沒有自己插話的餘地,只得悄悄的退了開去,他本想把楚風神早已將楚花鈴許配給金玄白的事說出來,可是見到自己的女兒也參與調笑,知道她們必有用意,於是也就閉上了嘴,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