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六月一瞪眼,道:“我後悔什麼?又不是跟師孃學藝,我少跟她們碰面就行了。
”
天刀餘斷情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道:“我看你跟那些魔門的女子相處得倒很融洽,還以為你轉了性子,喜歡在脂粉堆裡打滾!”
劍魔井六月道:“我是跟她們練劍,又沒有……”
他話聲一頓,呸了一聲,道:“廢話少說,您何不想個法子解除這個僵局?”
餘斷情搖頭道:“我有什麼法子?遇到這種不要臉的傢伙,若是依我的脾氣,早就不顧一切的砍了他。”
他抬頭看了聶人遠一眼,不屑的道:“高天行枉稱是劍神,一世英名就被他這個孬種的徒弟糟蹋完了,若我也有這種徒弟,只怕非得一頭撞死!”
說到這裡,他想起自己從黃山帶來的八名手下,雖然因為他們資質不夠,自己一直沒有收他們為徒,僅是傳授了武功而已,可是多年相處,還是有幾分師徒之情。
這八人在天香樓前,英勇的對抗金玄白,明知不敵,卻仍然前仆後繼,無人退縮,終地全數死於金玄白的刀下。
比起這些人來,聶人遠武功高過他們十倍,可是無論勇氣、人格、品性等各方面,他們都遠超過聶人遠千百倍。
餘斷情心裡有些刺痛,隨即警惕自己,絕不可在堅硬的心靈上留下一絲縫隙,以致軟化了自己追求刀道至高境界的意志。
他默然的看著倒拎雁翎刀的金玄白,心裡有著太多的疑惑,不知道這位全身都是神秘的侯爺,身邊圍繞著如此多的美女,究竟如何練成這一身絕藝?
他暗忖道:“難道斷情絕義,果真成了邁向刀道巔峰的阻礙嗎?我以往的作為都錯了?
”
井六月又灌了兩口酒,這才把酒葫蘆掛回腰際,問道:“怎麼樣?你想了這麼久,到底有沒有想出什麼好主意?”
餘斷情還未開口,只見金玄白轉身面對街頭,竟把背後對著聶人遠,也不知在做什麼。
井六月還以為金玄白故意如此,用來誘敵,興奮之下,緊了緊手中長劍,提起一身真氣,準備隨時接應救人。
聶人遠臉色陰沉的看著金玄白背對自己,卻認定對方將要施出什麼詭計,抱著以不變應萬變的心態,冷冷的看著金玄白。
金玄白突然道:“有一百多人騎馬來此。”
他目光一閃,只見那些黑衣忍者手舉風燈,竟然沒一個身帶刀刃,這才記起是自己下令他們把兵器收起來,好好的吃頓飯,以免引起漕幫徒眾畏懼。
此時,顯然有大批人馬來此,也不知是友是敵,這批忍者手無寸鐵,難以應付即將來的局面,豈不是讓他們任人宰割?
一想到這裡,他立刻大聲道:“田敏郎,快帶著你們兄弟回去拿兵器,準備應敵!”
山田次郎應了一聲,和小林犬太郎打了個招呼,立刻帶走五十名忍者,快速的奔向懷信樓而去。
隨著五十盞風燈一去,大街之上一黯,遠遠傳來一陣密雷似的蹄聲,聚在大街上的所有群眾,都轉首望向遠處的街頭。
聶人遠揚目望向遠處,只見夜色茫茫,根本看不清來者是何人。
他心頭暗凜,臉上卻是又妒又恨之色,覺得不但武功比金玄白差,連視力和聽力都遠遠不及對方,是件令人難以接受的事。
他咬牙道:“我非得想法子除去這傢伙不可,否則將來武林中就沒有我的地位了。”
對於金玄白能拿出明教日宗宗主令牌一事,他直到此刻,仍然沒能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決定要在逃走之後,儘速趕回北京,召集一切能夠運用的力量,並且請師父出馬,非要把金玄白置於死地不可!
就在他思緒紊亂之際,突然覺得左手脈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