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白冷哼一聲,道:“文人無行,果真不虛。”
朱宣宣笑道:“大哥,你的豔福齊天,也不知羨煞多少的文人,竟然還敢批評文人無行起來?”
金玄白眼中寒芒湧現,厲光四射,逼得朱宣宣嚇了一跳,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推出數步之外。
她連退五步,才站住了腳跟,駭然道:“大哥,你的武功好像更高了,怎麼眼神如電,似乎有形……”
她拍了拍胸口,道:“啊喲,真嚇死人了!”
金玄白冷冷地道:“朱公子,我警告禰,別拖著江姑娘到處亂跑,以免事情無法收拾。
”
朱宣宣看到他全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自己就像面對一座萬仞高山巨崖一樣,令人心生敬畏,禁不住一陣心悸,痴痴地望著他,忖道:“像他這樣,才算得上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才會讓人折服……”
瞬息之間,意念雜亂,在湖濱田莊裡,張永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又突然出現腦海:“無論他有幾房妻室,禰嫁給他之後,就是他的正妻。”
她的眼中泛起一陣異采,一掀外袍,從裡面解下一條玉帶,遞給了金玄白,道:“大哥,這是當年蘇東坡蘇大學士的玉帶,我拿來送給你,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金玄白有些錯愕,不知為何自己罵了她一頓,她反倒要把身上所繫的玉帶送給自己。
他沒有伸手去接,可是秋詩鳳卻上前一步,替他把那條玉帶接了下來,笑道:“大哥,素聞鎮江金山寺有鎮寺寶物,除了商周之鼎外,就是這條昔年蘇東坡和佛印禪師打賭時留下的玉帶了,朱公子既然取來如此名貴之物送你,你怎可不收下來呢?”
金玄白一愣,不知這條玉帶竟有如此不凡的來歷,還沒接下玉帶,只見江鳳鳳湊了過來,大驚小怪的道:“朱郎,你費盡心機,才拿到這條玉帶,又怎會拿來送給金大哥?”
朱宣宣冷冷的望了她一眼,道:“本公子喜歡,怎麼樣?”
江鳳鳳料不到朱宣宣竟會突然對自己這麼說起話來,全身一顫,道:“朱郎,你……”
朱宣宣見她瞬息之間,眼眶一紅,竟然湧現淚水,不禁心頭一軟,趕緊把她摟住,柔聲哄著道:“小鳳兒,別生氣了,我這麼做是有理由的。”
他把嘴唇湊在江鳳鳳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也不知說了些什麼,江鳳鳳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朱宣宣笑著伸出右手食指,在她的秀靨上輕輕颳了兩下,道:“又哭又笑,黃狗撒尿,羞羞羞……”
江鳳鳳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秋波流轉,嬌羞地道:“你呀!壞死了,專門欺負人家。”
朱宣宣敞聲大笑道:“金大哥,你說小鳳兒可不可愛?我真是為她神魂顛倒,難以自禁啊!”
金玄白把她們這場鬧劇看在眼裡,覺得真是既好笑,又好氣,想到自己在木瀆鎮上和她們一起共看仞十洲所繪的春宮畫時,那種綺旎的情景,也不禁覺得心中一蕩,微笑地望著她,忖道:“禰再胡鬧下去,逗得江鳳鳳春情盪漾,我看禰該如何收拾?”
就在這時,邵元節突然想起朱宣宣的身份,啊了一聲,道:“原來她是……”
諸葛明打斷了他的話,道:“道長,切莫失言。”
邵元節把話又吞了回去,看了朱宣宣一下,又望了望諸葛明,不禁啞然失笑,低聲道:
“諸葛大人,鬧了半天,原來你早就認出她是誰,卻一直讓我矇在鼓裡,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諸葛明笑道:“人家喜歡玩這種把戲,我們就陪著玩吧。反正一切有朱大爺收拾殘局,我們怕什麼?”
邵元節拊掌道:“諸葛大人說的有理。”
他隨即皺了下眉,問道:“這假鳳虛凰的遊戲,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