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老道也是一樣的心態,由此可見,百年以來,武當派繁枝茂葉,傳了上千弟子,便自認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變得驕傲自大起來。
這種風氣自上而下,多年累積,難怪會形成一種普遍的現象,由此可見黃葉道長髮出掌門金令,並不完全是護短的心理,完全是受到這種風氣的影響所致。
青木道長氣得渾身發抖,用手中的斷劍指著他,顫聲道:“你……你身受盛師叔的多年教誨,得傳本門絕藝應該也算是武當弟子,可是你不思報答武當,反而出言恐嚇貧道,你……你這是欺師滅祖,應受千刀萬剮之刑!”
金玄白舌綻春雷,斥道:“放屁!”
他意念一動,追日劍錚的一聲,已脫鞘而出,虛空懸在他的面前,劍尖顫動,遙指青木道長,嚇得這個老道退了一步,揮動斷劍,立起一座劍山護住身前。
金玄白看到他這樣子,真恨不得飛劍出手,當場把他殺了,可是一想到鎮上仍在失火,不知情況如何,若是繼續和這三派的高手糾纏下去,如有不測,那時便會抱憾終身了!
他壓下了一腔怒火,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在三人面前亮了下,道:“我很清楚的告訴你們,我的身份不僅是五湖鏢局的副總鏢頭,並且還是朝廷新近成立的內行廠右指揮使,可以調動天下十萬兵馬,武當若是對我不利,我一定會趕盡殺絕,讓武當從此滅派!”
說完了這句話,他收劍入鞘,再也不看青木道長一眼,轉身離去。
他說出這番話來,其實心裡也沒有底,什麼調動天下十萬兵馬,純是用來唬人,根本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有沒有這種大權。
不過青木道長、空性大師和華山大俠倒被唬住了,眼看他轉身而去,沒人敢加以攔阻。
直到金玄白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林中,空性大師才一摸光頭,道:“臭道士,和尚我只聽過朝廷有東廠、西廠,何時又有什麼內行廠?”
青木道長一愣,忙道:“這傢伙在說大話。”
盛琦沒有吭聲,撩起長袍,飛身急追而去,一直追出了二十多丈遠,都沒見到金玄白的背影。
可是他一出疏林,卻見到金玄白就站在一座草坡的上面,遙遙的望向自己,一臉的冷默。
盛琦加快速度,奔到了金玄白麵前丈許之處,抱了抱拳,施出傳音入密之法,道:“老夫有難言之隱,不能當著青木道長和空性大師的面和你詳談,請你在明日此時來到此地,老夫準備和你單獨見面,細說端詳。”
金玄白微微一怔,猶豫了一下,不知要不要也同樣的以傳音入密之法和他交談,目光閃處,已見到青木道長和空性大師聯袂追了過來,距此不到二十丈遠。
就在此時,他又聽到了盛琦的傳音:“你快走,別和他們糾纏下去了!”
金玄白抱了抱拳,轉身飛躍而去,每一個起落都是七丈開外,轉眼便已消失了蹤影。
青木道長和空性大師追了過來,被盛琦轉身攔住,青木道長埋怨道:“盛道兄,你怎麼不把他攔下來?”
盛琦雙手一攤,道:“憑我一人一劍,怎能攔得住他?臭道士,你是存心要我送命是不是?”
青木道長重重的哼了一聲,看了看手中的斷劍,無可奈何的插劍回鞘,嘆道:“這支寶劍跟了我有三十多年,如今卻毀於一旦,真是愧對先師!”空性大師道:“臭道士,你一支長劍算得了什麼?老衲我的九環禪杖不是就毀在他的劍罡之下嗎?”
他感慨的道:“這傢伙也不知是什麼怪物,怎麼年紀輕輕的便有如此深的內功修為,比我們這些練了四十年以上功夫的老傢伙,還要內力深厚,真是不可思議!”
盛琦頷首道:“最難得的還是此子資質聰穎,竟把武當、少林二派的絕藝都練到巔峰之境,看來井老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