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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而蘭陵王的腳下,離他不到一米處,跪著一個*光外洩的半**子,這女子外裳脫盡,只著了薄薄的肚兜,下身包著一床薄被,大半個白肉裸裎著,卻是宇文月。

宇文月跪在地上,滿臉都是眼淚鼻涕,正哭得哀哀的。在宇文月的身後角落處,還有兩個瑟瑟縮縮的婢女。

看到張綺進來,哭泣著的宇文月目光中閃過一抹狼狽和恨意後,又抹起淚來。

聽到張綺的腳步聲,舉酒慢飲著的蘭陵王眸光一掠,似笑非笑地朝著宇文月的方向一瞟後,慢慢說道:“阿綺,這位女郎非要纏著我負這個責,你說如何是好?”

聲音低沉,慵懶,帶著淺淺的笑和冷。

他如此緊急地把自己叫來,原是為了這事……看來是焦頭爛額了,只能指望自己給他解圍了。

他既信任她,她就放手施為吧

張綺轉眸,她提步朝宇文月走去。

來到宇文月身前,張綺微微彎腰,她伸出青蔥玉手,優雅地抬起了宇文月的下巴,令得涕淚交加,臉給糊成一團的宇文月,正面對著自己。

……張綺本是傾國之色,這般近距離地望來,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之自形慚穢

宇文月一對上她,便急急地側過頭去。

這時,張綺溫軟微靡的聲音從她耳邊低低傳來,“好醜”

她說她好醜

兩字一出,宇文月的臉陡然漲得通紅。

一邊說著,張綺一邊伸出冰涼的手,撫向宇文月光裸的胸口。

青蔥玉指如按琴絃,一邊在她的肚兜周邊漫不經心地遊走,一邊輕聲說道:“這裡也好小……”

宇文月氣得顫抖起來。要不是她實在衣不遮體,只怕這時已站起來與她廝打了。可偏偏她又是羞愧,又被張綺容光所懾,只能被氣得不停地哆嗦著。

張綺的目光轉向宇文月的腰腹處,看著看著,她哧地一笑,道:“腰身好粗……臍眼居然還是黑的?”

這句話一出,宇文月尖叫一聲,胡亂扯著衣裳包住了自己的身子和頭。

張綺慢慢站了起來。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宇文月,溫柔地說道:“有所謂聘則為妻奔為妾,阿月此番向我家郡王獻身,是想當他的妾室吧?”

看到宇文月掙扎著動了起來,張綺又噗哧一笑,輕輕說道:“是了,你是宇文護的女兒,以你父親的權勢,倒是能逼著郡王在周地娶了你。”看向被自己的話提醒,明顯鎮定下來的宇文月,張綺溫溫軟軟地說道:“可是,我記得阿月的奶奶,還在齊國做階下之囚哦……阿月還是可以嫁的,不過到了齊地,是為妻還是為妾呢?或者,阿月去跟你的奶奶做伴?每日裡不短了衣食,一直活到頭髮白了也見不到一個外人?”

宇文月猛然哆嗦起來。

張綺收回目光,淺淺笑道:“以阿月的這身皮肉,這個姿色,又是自動送上門,哭著求著倒貼來的,怕也只能這麼著了……郡王,她想嫁,你就娶了她唄。”

這般優雅冰冷,評頭品足如看貨物,這般毫無感情,分析出的情景殘酷又現實。她說出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如針尖一樣,一下一下地扎著宇文月的心臟。

就在張綺提步走向蘭陵王時,陡然的,宇文月尖叫一聲,她從地上掙扎著爬起,披頭散髮,再也沒有半點搔首弄姿地嘶聲說道:“不……我不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看到她近乎癲狂的模樣,張綺右手一扔,把裝了衣物的包袱扔到宇文月的身上,軟軟的,純稚可人地說道:“這是衣裳,好好收拾下自己……你放心,今天的事,沒有人會吐出半個字,也不會影響到你嫁人。”

說到這裡,她轉向蘭陵王,含笑打量了他幾眼後,她懶洋洋地伸出手,摟住蘭陵王的頸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