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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為世上的佳人們作畫,畫盡她們的明豔美麗。”官一洲撫摸著自己的卷軸,蒼白的臉色彷彿有了紅潤,“一路上我已經畫了上百位佳人,只可惜畫得好的不過這二三十幅。”

噁心!言蘿在心中罵道。原來他竟然是個畫師,還最愛畫美女,難怪說話這樣酸溜溜的,也才會在依香閣中和那群青樓女子打得火熱。

“你畫美女還真是來者不拒。”她戲謔他,“也不管對方身份如何,來歷如何,就可以提筆作畫,一個畫者對自己的畫如此輕賤,將來也畫不出什麼名堂。”

“姑娘此言差矣。”官一洲本來胸口悶得連喘氣都很困難,但聽她如此批評他的人和他的畫,情不自禁就開口反駁,“小生作畫只畫美女,不管對方身份是高貴還是低賤,只要她們各有美態,小生都會悉心描摹,而且小生作畫是為了心中的理想,可不是為了將來賺錢成名。”

聽他一說“此言差矣”,她就知道這後面必然有長篇大論的文章在等著自己,腳步逕自向外挪動。

“言蘿姑娘,小生對你也有個不情之請。”官一洲的眼睛來回地逡巡她的臉,“姑娘你這張面孔和氣質是小生平生所未見,不知……”

“你休想畫我!”言蘿冷冰冰地直接拒絕他的企圖,“若是你膽敢下筆畫我一絲一毫,小心我再打斷你三根肋骨!”

“言蘿姑娘,你的美貌當為世人共睹,如此推拒,是擔心小生把你畫醜了嗎?若是不信任小生,你可以先看小生為其它女子畫的仕女圖,每一張都傾注小生的心血無限,比如這一幅,是我們中原一座教坊有名的歌女,哀怨愁情之態,盡展畫紙之上,過往的人每每看到此幅畫無不駐足貪看;再比如這一幅……”

“公孫!”言蘿突然出聲喊道:“有沒有什麼藥可以讓人吃了之後立刻變成啞巴?”

一直抱臂身前冷眼旁觀的公孫微笑回答,“那是毒藥,不是救命的良藥,你要去問仇無垢,而不是問我。”

“真不該放無垢離開!”言蘿咬著牙,對官一洲威脅道:“你若是再多言,我就把你的舌頭割去!”

官一洲不解地問:“姑娘為何對小生總是連下重手,又威言恫嚇?是小生在何時何地得罪過姑娘嗎?”

“我看你不順眼,就是如此!”言蘿咬著唇,“在我面前你少嘻皮笑臉的!”

“小生天生一張笑臉,以前我娘說……”

言蘿不等他說完,已經摔門而去。

公孫還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他,開口道:“官公子是吧?”

“是,小生姓官,字崇美,中原人士,今年二十,家中父母雙全,有房……”

“行了,這一套話你說給她聽就夠了,我可不想被你說瘋。”公孫唇邊的笑容似乎另有深意。

官一洲還是愉快地笑說:“我胸前斷了的肋骨是你給我接上的?”

公孫沒有回答,反問他,“你的功夫是和誰學的?”

“功夫?”官一洲眨巴眨巴眼睛,“小生手無縛雞之力,不懂什麼功夫。如果小生會功夫,又豈能讓言蘿姑娘一掌打成現在這副樣子。”

“我好心救你,結果你滿口謊言,也罷,各人有各人的難言之隱,我也不深究,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言蘿可不是好欺騙的人,若是讓她發現你故意對她有所隱瞞,到時候她可能把你拆成十七八塊,然後丟去餵狗。”

“公子你說的話,小生怎麼聽不懂。”官一洲的無辜表情端得更直白。

公孫悠然走出房間,臨走留下一句話,“勸君好自為之。”

待他的腳步走遠,屋內的官一洲才撫著胸口,幽幽噙笑道:“這麼痛的傷,我當然會‘好自為之’的。”

第三章

言蘿本想把官一洲丟在客棧裡就走,但公孫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