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個精光。
這種約定俗成,卻不是老張等會善良,而是他們都知道最基本的道理,不會做出殺雞取卵的蠢事。
寧衝地坐在一個角落休息,看著一干同夥大肆狂歡,一言不發,也沒什麼想法。這座罪惡之城經過了這麼長的歷史之後,早已經形成了它獨有的“生態鏈”,任何人想要在其中生存,都得把自己捆在這生態鏈上。
作為頭領,老張自然不會有失身份地和一干手下去瘋狂挑選好東西,而他即使不動,也已經有幾個攤主眉開眼笑地捧著好東西上前,孝敬起老張來。不過是一陣子的功夫,老張就從不久前在青龍幫面前的“孫子”,搖身一變成了眯眼俯視別人的“大爺”。
“張爺,聽說了嗎?那個將御武宗的御武峰都削平的高手,似乎混進了咱們罪惡之城中!”
一個大耳小眼,下巴方正的攤主,帶著滿臉的笑容,湊近老張,爆出一些猛料,只為在老張面前留個印象。
“啥!你說的是那個叫做‘寧衝’的高手?”
老張原本正悠閒地嚼著堅果,一聽這小心,頓時也是吃了一驚。
“沒錯!就是那個寧衝啊!聽外面傳來的訊息,御武宗派人大肆追捕寧衝,竟然沒有追捕到!而聽說,那寧衝逃亡的方向,正是往咱們罪惡之城方向。這個方向上就是一大片沙漠,也就咱們罪惡之城能落腳了!”
老張聽著,手一抖,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不久前左青龍等人的反應,下意識地看了看靠坐在牆角的寧衝一眼,隨即就否定地搖了搖頭。
“張爺,這寧衝可謂一夜之間,就震驚整個大乾啊!就連咱與世隔絕的罪惡之城,這些曰子,也到處流傳著他的事情,已經傳得神乎其神……聽說他年齡不過二十,卻在御武峰上滅了大乾第一天才司馬青雲,將御武宗應啊武尊打得屁滾尿流,若非御武宗沉睡了數百年的老怪物出手,只怕御武宗已經被滅了……”那攤主見老張反應強烈,很是高興,繼續咬著老張地耳朵爆料。
老張搖頭驚疑道:“都是胡扯的吧……那寧衝的故事我也聽說過,但太不現實了!這年頭啊,一條小蛇若被人吹捧,立即都能變成蛟龍,反正都是嘴皮子功夫,吹得在牛,也不用出錢不是!”
那攤主咧了咧嘴,笑道:“也許傳聞是有些誇張,但胡扯還不至於,空穴來風,必然有因,聽說這事,甚至已經驚動了青龍幫和白虎幫的兩位幫主……”
聽到這裡,老張再次想起了左青龍的古怪,臉上已經變色,心中已經大體相信了這個故事。不過,即使這個將御武峰削平的妖孽小子來到了罪惡之城,卻也和老張關係不大,所以老張雖然吃驚,卻只當八卦,繼續和那攤主聊了起來。
寧衝休息了一陣,見到老張等還沒有收手,於是站了起來,隨眼在坊市中走動。忽然,某個攤位上的一樣東西,一下吸引住了寧衝的目光,翻動了腦海中的記憶。
手指輕柔的一勾,一隻用料簡單,卻編制得很精緻的香囊已經落到了寧衝的手中。寧衝手指輕輕滑過香囊上的圖案,目光有些痴痴的,一瞬間,彷彿都忘了身在何方。
“比香兒繡得好看多了……”
想到深藏在懷中的那隻香囊粗糙的模樣,寧衝嘴角不知不覺露出了微笑,喃喃小聲自語了一句,隨即笑容就迅速被深沉的痛隱沒了。
嘆息一聲,寧衝放下了香囊,抬起了目光,這才發現一個滿臉汙垢的纖弱女孩,正驚慌地站在攤位之後。
看著寧衝原本靜靜地站在她面前,一副痴呆的樣子,此時卻忽然抬起了目光,這女孩頓時不敢再打量寧衝,將頭深深地低下,都埋在了髒兮兮的外袍之上,顯然認命了,寧衝想拿什麼都隨意。
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傳來:“哎喲,老賈,你終於肯動了?你不會是看上這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