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品種,介紹著,介紹著,就拉了一直黑乎乎的沙皮犬出來,然後告訴我說,‘它的原產地是中國。’我當時就哭了,巴拉巴拉地說‘哇唔,為什麼這麼醜的狗,偏偏這裡最醜的狗和我是同胞……’”
“同胞?”傅君顏聽了輕聲低笑,挑著眉眼望著我說:“原來你小時候就很呆啊……”
第三次又碰見那位老爺爺的時候,他的周圍圍了好多人,我好奇,拉著傅君顏往裡鑽,這一張望我就樂了。那沙皮狗四隻肉爪子攤開,耷拉著腦袋趴在石板路上,一動都不動,表情那個憂鬱深沉啊……老人家拉著狗鏈怎麼拖它就是不起來,連吠都懶得吠,周圍的人都在笑,我背靠在傅君顏身上,被他圈在懷裡也捂著嘴咯咯笑。
最後老人家沒辦法了,只好拉著它的前腿把它拽起來,雙手牽著那條小懶狗讓它立起來走路。可還沒走兩步路,那沙皮狗又不幹了,得瑟的一翻身,乾脆仰著肚子又趴在地上。
我拉拉傅君顏環著我的手,感嘆道:“還好咱家小啟不這樣啊……這到底是懶呢?還是脾氣大呀?”
傅君顏不可置否,卻考究的感嘆:“還好河豚和沙皮狗不是同胞啊……”
我炸毛!“你這是欠抽了吧!傅君顏!”
“回家抽……”
一下午我和傅君顏都吃得飽飽的,路邊有吹糖人的攤子,好神奇的一吹就吹出一個孫悟空。我看著目不轉睛,傅君顏就拉著我的手問:“寶貝要什麼?”
我想了想嘿嘿笑:“西遊記我最喜歡豬八戒也!豬八戒都好啊,多可愛啊,能吃能睡的……”
傅君顏聽了莞爾望著我,付錢給我買了一個豬八戒,卻只讓我拿著棍子玩,不讓我吃,像照顧小孩一樣解釋說:“髒。”我聽著心裡暖暖的……
天色漸漸黑的時候,我們進了一家茶館,挑了靠窗的座位,窗外遠遠的就是江水,很有詩意。
傅君顏替我拉了拉頸上的長絲巾,招服務員來,點了些點心,還有一壺花茶。茶館裡有一些當地蘇州人,燕語鶯聲,細一聽都是吳儂軟語。直叫人心口發酥,就覺得軟人,帶著一股纏綿味。
茶館裡架了個臺子,不一會走上來兩個穿旗袍的女子,兩人端坐在席位上,彈詞一般兩人說唱,上手持三絃,下手抱琵琶,朝臺下點頭致意,便開始自彈自唱。開口便是靡靡之音,鈍挫有律。
她們唱:“江南夢;縹緲賽神仙。桃花柳葉月更朦。才子佳人畫中顏。此時亦留連。”
我不禁對傅君顏道:“小時候爹地就說,姑蘇城裡的女娃子,說起話來最最好聽,就有那麼一股撩人勁,這是怎麼羨慕也羨慕不來的。”說著,我學著一旁的老先生,也眯著眼,靜靜的聽著起勁。
卻聽那女子又唱:“松煙縈樓碧,燈花綴江稀。 好夢宜早醒,美景難再期。”我睜眼,眼皮突兀的跳了兩下,聽得心裡不痛快,就不想再聽下去了。拉著傅君顏,結賬就走。
出了茶館已經是月上柳梢頭,我吃的肚子飽飽,人也發懶,站起來也沒一點勁,沒骨頭一樣磨磨蹭蹭的抱著傅君顏的手臂撒嬌。
他側頭溫和的看著我,摸摸我的頭問:“累了?”
我嘟著嘴巴巴的點頭,他了然一笑,寧暖溫潤,偷香一般蜻蜓點水的吻了吻我的唇,拍拍我的手,我鬆開,歪著頭瞅著他。
傅君顏上前,微微弓著身子,背對著我說:“上來,我揹你。”
我聽了一笑,眯起眼,抱著他的脖子就跳在他背上,閉著眼睛懶洋洋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脖子。
他走得很穩,手抱著我的腿,撐著我的身子。
我又用腦袋蹭了蹭他問:“傅君顏,腳踏車怎麼辦啊?”
“一會我再騎回去。”
“為什麼啊?你怕又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