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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疼很疼,因為,我那麼清楚的看見,他如玉的胸膛上,離心口兩厘米的位置,真的有一小塊粉紅色的新肉,那麼突兀,那麼猙獰……槍傷…真的是槍傷……離心臟兩厘米?致命的距離?…到底是誰那麼狠毒要殺害這樣好的人?

我再也無法忍住自己洶湧的淚水,整個人頹然的趴在他身上捂住唇痛哭。

我想起那天夜裡我做的噩夢。想起那天傅君顏半夜給我打電話,他哄我說:‘夢都是反的。’他說:‘我很好,這裡也很安全。’想起他那時破例的日日接受記者的採訪。想起他在面試搭戲的時候喊的那一聲疼。還有,他每個夜裡一次次誘導著我,拉著我的手環住他的脖子。一次次拉下我伸進他衣服裡作亂的手。還有他睡覺的時候,始終都穿著的t恤……

又想起他在車裡拿起水壺的那一瞬停頓。想起我因為慌張失措而沒有看清,他是怎麼撿回的水壺。想起他那麼信誓旦旦的和我說:“你看,軍用水壺裡的水幾乎是一樣多的,我們一人拿好一瓶,這很公平對不對?”

想起在我幾乎要放棄求生的時候,他搖著水壺哄我說:“我的水壺裡還有水。就當望梅止渴,我們一起走出去,那時候,我們再一起把壺裡剩下的水喝乾靜,當作我們的交杯酒,好不好?”

想起他一遍一遍的告訴我:“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可是他騙我,傅君顏騙我,他身上有槍傷,他從頭到尾水壺裡都沒有水。可是我不知道,我像個傻子一樣什麼也不知道。傅君顏騙我,他騙我,他明明那麼不好,還硬說自己好好的………

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的,抱著昏迷中的他,滔滔大哭……

第五十八章

病房被突兀開啟的時候;我想起蕭逸晨的話;下意識的用半個身子擋住傅君顏半裸的上半身;但當我回首看清進來的是爹地和表哥時,緊繃的神經放下;心裡只剩下無措和傷心難過。' '。我退開身子;就那麼癱坐在一旁。

爹地的神色疲憊;咖色的上衣在手肘的地方有明顯的汙漬,因為扭傷了腿;拄著柺杖走起來有些跌撞。他疑惑又憂心的望向哭得不能自己的我,又轉頭看向傅君顏朝我們走來;當他的視線終於落在傅君顏心口邊的槍傷上時,臉上有片刻的錯愕和震驚;皺著眉頭開口就問我:“那是槍傷?”

我望著爹地心痛的點頭,伸出手努力去抹自己不斷流淚的眼睛。表哥聽了也上前幾步,滿是不可置信的小聲喊:“怎麼可能?以傅君顏在娛樂圈的地位,以他的人品作風,有誰敢動他?誰會動他?怎麼可能會有槍傷?”

我閉上眼吸了口氣,只是對著他們搖頭。半撐起身子把傅君顏的上衣釦好,替他拉好被子,趁著這些動作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緒,才再次望向他們。我告訴自己,我要堅強……

我聽見自己說:“爹地,你們先聽我說。蕭醫生告訴我,傅君顏這次得了胃損傷,具體情況還要等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確診。但是,最壞的可能性就是要做胃區域性切除手術。”我頓了頓,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伸手握住傅君顏漸漸回暖的手掌,我說:“如果是胃切除,就算蕭醫生告訴我他不會有生命危險。寶貝也不是傻瓜,我知道,這對他的身體或多或少是會有影響的。可是,不管他什麼樣子,不管後果怎麼樣,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我都要和他在一起。我只想沒有一絲偏差的告訴你們,對顧寶貝來說,這輩子,生無別戀,死有可依的,只有傅君顏,只會是傅君顏。”

我吸了口氣才繼續說:“傅君顏現在昏迷不醒,剛才來的時候我也看見了大批的記者,而且副導在沙漠中喪命,我們卻活著。我不知道接下來的風雨會怎麼樣?可是,每一次都是傅君顏來保護我,照顧我。現在他累了,在他休息的時候,我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用的呆河豚應該站出來,因為,我也想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