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淺淡到疏離。卻不想那秘書聽了,卻還是繼續重複來意,然後站著不走。
傅君顏這才淡然的認真抬眼看他,微微一垂眸,彎身伸手從一旁拿出一瓶礦泉水,伸手遞過去,口裡關切的問:“你是口渴了嗎?”可結果那秘書估計是給雷暈了,最後竟然就接下礦泉水,晃晃悠悠的走了。我盤著腿坐在一邊的靠椅上,看的莫名其妙,又忍不住發笑……
我問傅君顏,我說:“這怎麼回事,怎麼就走了啊?傅君顏,要是他還不走呢?你怎麼辦啊?”傅君顏拿著檔案淡淡的答:“這些都是人精,不會浪費時間在無用的事情上。”又抬眼看著嘴裡吧嗒吧嗒嚼餅乾的我,瞥著我眼手邊的餅乾盒子淺笑著說:“他要是還不走,那就把你的餅乾分幾塊給他吧,我想他再不走,就是又渴又餓了。”
………
之後,鬼導沒有和我們提過一次飯局的事情,雖然我明明看見那天那個秘書,總是會來劇組找他。後來我才知道,傅君顏每次籤合同都有個附加協議,就是隻拍戲,不參與任何應酬宣傳。我心中冒出三個字,大牌了!重點是他大牌了,卻人人都覺得君顏公子是理所應當應該這樣的……
可是我又好奇自己也沒有這樣的附加合同,鬼導怎麼一次也沒有來找過我?於是就眨著眼睛仰頭望著傅君顏,搖著他的手臂問了好幾次。
傅君顏被我鬧的無奈,只好回答我。
他笑著問我:“你在劇組的時候,誰總跟在你身邊?”
我伸出指頭,指指他。
他笑笑又問:“下戲後,劇組怎麼聯絡你?”
我指頭勾了勾,再指指他。手機掉進平江河,我也一直沒去再買,聯絡我,多半都是用傅君顏的手機。於是,我自己囧了……原來呆河豚是不用翻出公子山的,因為公子山是守護呆河豚的銅牆鐵壁……
傅君顏看我瞭然,寬慰地摸摸我的頭,又說出一句驚悚的話來,他說:“阿鬼是個有才的,就是手不乾淨。”
我一聽愣了,腦袋裡又開始冒金星,垂頭看看自己的錢包,腦袋裡不停的冒出各種關於手不乾淨的可行性解釋,小偷?怪叔叔?猥瑣男?……
傅君顏早知道我的毛病,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腦勺,笑著說:“別胡思亂想了。”才朝我打了個眼色,俯身對著我耳邊說:“阿鬼好賭,雖然這幾年戒了。但三年前他在賭場有難,是我救了他。所以,飯局那樣的小事,他犯不著勞師動眾。”
“也!你怎麼救的他啊?”我好奇寶寶一樣雙手攬著傅君顏的脖子興致勃勃的問,心中開始想象我家君顏公子武藝超群,打遍天下無敵手。卻見他輕笑,眼角微勾,手指輕輕搓了搓,做了個‘錢’的手勢。
無語……我鬆開摟著他脖子的手,耷拉著臉,摸摸鼻子。有錢能把鬼救活是嗎?那我家君顏公子超凡的武藝類?……
陸少遊高中回鄉這一天,整個蘇州城都轟動了,連護城河邊都圍滿了人,老老少少,全是跑來看陸家的這位新科狀元郎的。整個蘇州城張燈結綵,紅燈籠四處飄著,陸少遊的高頭大馬路過一處,一處就放起煙花爆竹,鑼鼓聲聲。
可陸家門前迎接他的隊伍裡,穆卿卿卻不同於當初送他上京趕考的那一日。在這無比榮耀的日子裡,她沒有仗著自己未婚妻的身份,站在隊伍的最前頭。而是不阿諛不奉承,施施然的站在了人群的最後。可陸少遊卻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她,只見她一襲粉色的裙衫,秀美的容顏因微微垂首而半掩,可光是那隱約可見的紅唇就豔色無邊,她始終有理有據的站在女眷的最後,平靜安然,沒有一絲差錯。與陸母道了喜,隨了禮,不消多久,穆卿卿便伴著母親搭了軟轎回了穆府。
陸少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