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後,他又端來一碗淡紫色香噴噴的藥湯,香圓還是應觀眾要求喝下去了,但是喝完以後一樣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不過這次倒是沒有拉肚子,換成一直打嗝打不停了。
“可惡!”他低咒一聲,連忙替她按摩頸後的某個穴道,她的打嗝立刻神奇地止住了。
她都還來不及表達崇拜感謝之意,他又衝回灶房繼續奮戰了。
“還真是不死心。”她摸了摸肚子,一臉苦笑。
唉,就算相公熬的甜湯真的好喝極了,可是她都已經喝了六碗了,再喝下去今天的晚飯還吃得下嗎?
可是看相公這麼熱心的樣子,她不喝又顯得很不捧場。
“這就是所謂身為人妻最甜蜜的負荷吧?”她不禁滿心甜蜜蜜、喜孜孜地笑了起來。
“一品回春院”裡。
“你再說一次!”羅一品才湊近嘴邊要喝的人參茶瞬間乒哩乓啷摔了一地。
“爹,您就認命吧。”半夏同情的笑容裡不無幸災樂禍。
羅一品臉色都發白了,“你你你……該不會是同爹說笑的吧?還是你想報復爹這陣子讓你拉太多次二胡伴奏了,所以才故意掰個謊話來嚇爹的,是這樣的吧?”
“我看起來像是那麼不孝的兒子嗎?”半夏笑眯眯的反問。
“你!”羅一品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就是你!就是你!我就說了,請神容易送神難,何況是那麼大一尊,咱們連得罪都得罪不起,現在可好了,你說怎麼辦?怎麼辦?”
“爹,君子有成人之美,您就成全香圓的心願得了。”半夏閒閒地道,甚至還有空剝起幹核桃來,這些可是待會兒要給小團磨煮成核桃乳酪吃的。
“成全她的心願?那我‘一品回春院’還不如放著給它倒算了。”羅一品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技術是屬於辣手摧花那一種等級的,難道我得眼睜睜看著上門的病人被她整死嗎?這樣你爹我哪還有顏面跟人家在開封立足?又怎麼面對廣大的全城百姓?”
半夏實在也想不出什麼好話替妹妹辯護,因為他自己也曾經深受其害,還是在香圓才五歲那一年,她就懂得自己去搓了一顆聞起來香噴噴,實際上毒得要命的飯糰,說是要給他在習武休息之餘當藥膳點心吃。
因為當時風大,他一時漏聽了“藥膳”二字,結果幸好是在要開口吃的時候一時手滑,滾落地上,恰好被只大肥鼠叼走了。
大肥鼠邊叼邊啃,還啃不到百步遠就四腳朝天毒發身亡了。
就是那一回,他牢牢記住往後不管香圓做什麼東西,只要前面冠上一個“藥”字的,一定有毒。
“爹,也許妹妹將來在‘他’的調教之下進步神速了也說不定。”最後他只能這麼勸道。
羅一品哼了哼,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我是聽說過‘他’非常厲害,化毒為藥、化藥為毒的功夫出神入化,但是我很懷疑就算再厲害的人也很難讓香圓的醫術進步一滴滴。”
想他可是鼎鼎大名的神醫羅一品,十幾年來都沒辦法讓女兒的技術從殺人於無形進化成醫不好人但也醫不死人的階段了,“他”再怎麼了不起,也沒厲害到那種地步吧?
“那您打算怎麼拒絕人家呢?”半夏挑眉,樂得看爹捧著頭大傷腦筋。
“就是你!就是你!我就說了,請神容易送神難,何況是那麼大一尊,咱們連得罪都得罪不起……現在可好了,你說怎麼辦?怎麼辦?”羅一品又開始跳腳了。
“等等,爹,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半夏眼睛當地亮了起來。“‘他’說他愛上咱們家香圓了,還會傾盡全力幫助她實現擁有‘一品回春院’的心願……”
“你才給我等一下。”羅一品心臟都快受驚到沒力了,但總算聽到一點不合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