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桃半秒都沒猶豫,臉色一變起身就往灶房跑。
再看袁秀跟謝海生的表情,那是一個賽一個的難看。
這還用說啥了?
明明白白兒地擺在眼前了。
甭管顧北山這腦袋瓜子到底會不會好,如今柳春桃顯然是已經把一顆心全掛顧北山身上了!
“怎麼了怎麼了!”
柳春桃嬌豔眼尾都急紅了,飛一般躥進灶房。
一進去卻見顧北山正蹲在地上抱著頭啞著嗓子低吟:“疼... ...頭疼... ...”
“怎麼會這樣?”柳春桃趕忙蹲在他跟前想要看看他的傷口。
昨天才去附屬醫院換過藥的,大夫都說了他的傷口恢復的很好。
也沒有感染,什麼問題都沒有。
怎麼會突然疼起來了?
難道是... ...
柳春桃眸間一顫,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顧北山...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沒有,我就是頭疼。”
顧北山烏漆漆的眼睫垂著,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雙鐵臂不由分說地將柳春桃圈起來:“可疼了。”
“你抱抱我。”
“... ...”
仍在主屋硬邦邦坐著的兩人聽到這樣不知羞恥的話,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的。
袁秀都覺得屁股底下好像長了釘子似的,怎麼坐也坐不住了。
清了清嗓子就想跟謝海生說回家算了。
怎料謝海生卻跟魔障了似的,轉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他直奔著灶房而去,走到門口時便冷不丁地與摟著柳春桃的顧北山來了個四目相對!
謝海生臉上陰沉沉的,繃著臉不說話。
就這樣無聲地瞪著顧北山。
柳春桃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顧北山身上,鼻音悶悶的嬌嬌地問他:“那怎麼會頭疼呀?到底是哪裡疼呀!”
“你別抱我這麼用力... ...聽話,顧北山。你先鬆開我,你告訴我到底是哪裡疼!”
“不要... ...”
顧北山語氣仍然極其委屈無助,如刀鐫刻的利落下頜緊緊抵著柳春桃嫩軟的肩窩兒。
他一邊道:“不要,再抱一會兒,求求你了媳婦兒。”
一邊眯起深眸帶著幾分嘲諷與得意回視謝海生。
謝海生只覺腦瓜子裡嗡嗡地響,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他真沒想到顧北山從前是嚇人,腦子傻了以後竟然還學會了氣人!
而且他還真的被氣到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都快缺氧了,馬上就要原地厥過去了!
“春桃妹妹,”謝海生咬牙切齒地道:“你再去跟我二姨說兩句話吧。”
“她其實也是因為關心你才來的。”
言罷,謝海生怕自己說的不夠真誠,還添了一句:“你跟她說幾句,我們就走了。”
“你們倆聊,我不過去。”
柳春桃聽到袁秀他們馬上要走了,便欲起身。
顧北山急忙又攥緊她的細腰,皺著眉哼哼:“媳婦兒你別去我頭疼。”
謝海生卻戳穿道:“我看顧團像是跟小娃娃們一樣,家裡來了生人害怕了,才跟你撒嬌的吧。”
顧北山這樣粗野高大的個頭兒,如果不是坐在地上——謝海生還真可能等不到這種能夠俯視他的機會。
或許也是因此,他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傲氣。
“顧北山小朋友。”
謝海生甚至笑得一臉友善,也學著柳春桃哄他的口氣道:“大人說的話小朋友可能聽不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