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家養了好長時間嘞!”
“最補身子了!”
謝海生煩的不行,強忍著情緒點頭說知道了。
直到把自家老孃送走,才站在門口長長地嘆了口氣。
肩膀子也跟著耷拉下來了。
-
柳春桃回家以後一直靜不下心。
她只要想起劉桂芬腳腕上的那個血印子,就覺得心顫。
倒不是擔心劉桂芬——而是怕劉桂芬藉著這事兒去告顧北山的狀,對他們使壞。
可謝海生的那個態度她卻不太懂了。
他原先還明裡暗裡地諷刺顧北山,怎麼今天突然來了個態度180度大轉彎?
柳春桃坐在炕沿子上,視線無意識地投向灶房,不自覺地蹙緊了秀眉。
柳春桃正瞅著灶房門口呢。
下一秒,那道高大野肆的身影便再一次邁步出來——
柳春桃見此瞬間發愁。
徹底無奈了似的仰著臉直接倒在了炕上。
他們回家以後,顧北山直接就進了灶房。
找個角落一坐,渾身散發著暴戾的寒氣,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柳春桃本來是想去勸勸他。
可看他雙眼直不楞登地盯著地上,她說啥他都沒反應,也覺得有點累了。
便想起朱爺爺說的那個話——顧北山現在是得了一種心理疾病,基本等同於把自己關起來了。
這事兒急不得。
要是非得死乞白賴地刺激他,反而會造成反作用。
於是柳春桃也沒再勉強他跟自己溝通,獨自回主屋去了讓他自己冷靜。
誰承想,後面每隔上一會兒,顧北山就會躁動不安地從灶房走到她的門口。
然後就跟座山似的杵在那兒,耷拉著腦袋呼哧呼哧地喘粗氣。
偏偏還不吭聲。
但這回柳春桃實在是忍不住了。
她躺在炕上,細白的腿耷拉在炕沿子邊晃了兩晃,便猛然坐起——
聲音中透著幾分怨氣嬌嬌地哼了聲:“你發什麼神經?”
“我都沒追著屁股後面問你到底跟劉桂芬發生了什麼呢,你倒好,一趟又一趟的走來走去,還什麼都不說。”
“顧北山,你到底什麼意思?”
“... ...”
顧北山渾身一顫。
堵在門口兒緊緊地抿住了嘴。
柳春桃覺得心累到不行,舉步就朝著他走去。
“你不願意說就不說,也別來煩我了。”
“走開!我要睡覺!”
不願意說還過來做啥?
看著就煩!
雖然相信顧北山肯定不可能跟劉桂芬發生些什麼,但眼下的狀況也令柳春桃難免覺得委屈。
她真是比那西天取經的唐僧還要難!
好不容易等到他恢復了記憶,結果還成了個什麼自閉症!
她才想自閉呢!
只是好好地開口跟她解釋兩句就這麼難嗎?
剛才他明明還張嘴跟劉桂芬說話了!!
想到這兒,柳春桃就更氣了。
她瞬間紅了眼眶,抬手就把顧北山往外推,另一隻手則作勢要去拉門:“出去出去!”
“我要睡覺!明天還要去學校呢!”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