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芬覺得整顆心都要碎了。
她紅著雙眼披著頭髮像是女鬼一樣惡狠狠地盯著謝海生,彷彿下一秒就要衝過去把他掐死!
謝海生卻翻了個身,一把抱住她手就往睡衣裡摸。
“春桃... ...春桃妹妹... ...”
酒氣撲到臉上。
他用一種從來沒親過她的熱辣方式瘋狂地啃著,躁動不安地想要脫掉褲子。
劉桂芬被壓在底下,憤恨恥辱的淚水當即便淌溼了臉龐。
她實在忍不住了!
大叫一聲:“謝海生!你混蛋!你人渣!”
伸手“啪”地一下就扇了謝海生一個大嘴巴子,連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冬日的寒風吹在裸露的手臂上,劉桂芬一邊跑一邊哭著。
淚水蒙著雙眼啥也看不見。
她顧不得到底有沒有人看見,只朝著一個地方下意識地跑。
內心是陰暗的恨意和嫉妒,將她頭腦撞得嗡嗡作響。
在這一刻,劉桂芬再也不相信任何人說的話。
什麼柳春桃對謝海生沒興趣,他們兩個什麼關係都沒有。
她只覺得那倆人要是真的啥事兒都沒有,謝海生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
劉桂芬順著土道就跑到村子邊界,鑽過片片蘆葦蕩又鑽過滿是枯槁杆子的苞米地。
院子的門沒關,她埋著頭就衝了進去!
“咕咕咕,咕咕咕。”
雞窩中的雞因為陌生人的闖入極度不安地叫起來,劉桂芬兩隻眼睛爬滿了血絲,只光著腳在院子裡愣了會兒,便奔著正對面的屋子衝了進去!
炕上躺著的男人早在苞米地傳出異響時就如兇獸般猛然坐起,光著赤裸健碩的麥色胸膛。
埋在凌亂額髮下鋒銳的雙眸狠戾又戒備地死盯著門口——
劉桂芬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看著他。
哆哆嗦嗦地問:“你,你是顧北山... ...吧?”
她知道肯定是他。
只是一段時間不見他真的徹徹底底地沒了個人模樣。
跟那些碎嘴子的說的一樣,像個野人。
他鋒利的下頜上滿是青色胡茬,連起來一直長到鬢髮。
漆黑的頭髮也長的不行,都快把耳朵跟眼睛蓋住了。
他不說話。
只靜靜地坐在昏暗中,那雙深邃的鷹眸泛著可怖的銀色光芒。
劉桂芬吞了吞口水,下一秒卻直接爬上了床!
“不公平,這樣不公平!”
她一邊哭一邊罵:“那對姦夫淫婦都過得那麼好,誰都誇他們!憑啥你跟我這個德行!”
劉桂芬哭著就開始扒自己的上衣。
眼前,她下意識地將自己跟顧北山拽到了一起,如同兩個共同的受害者。
“她不要你了!她都不要你了你不懂嗎?”
劉桂芬一邊掀起衣服露出肚皮一邊哭著衝顧北山喊:“她跟她爸回去過好日子了,柳春桃她不會再回來了!”
劉桂芬像個瘋婆子,又像個女鬼一樣扯著喉嚨喊著。
可對面的顧北山卻像是聾了一樣,連動都不動。
終於——
在他聽到柳春桃這三個字的時候,渾身賁張肌肉都繃緊了。
如同驟然被喚醒。
他深眸中那道銀光閃了閃,隨後卻又恍然消退。
只留有比深夜更晦暗的眸色,一片死氣沉沉。
劉桂芬正哭著欲將上衣全都脫下來。
便冷不丁地被人嵌住手腕,力道之粗魯就像是把她當做一塊破抹布似的!
她吃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