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即便是我想要他留在殿下你的身邊,樓裡的那些囉嗦老頭兒也是絕不會答應的。”
話音微轉,殷珞涼薄的唇角似揚非揚,“我記得殿下你曾說過,除非到萬不得已,否則絕不會動用樓裡的勢力,雖然這小子確然是有幾分常人無法比擬的本事,但似乎也並未到可以讓殿下你做出破例的舉動來吧?”
“本宮知曉你在懷疑什麼,她雖然很多時候行為處事怪異非常,但也正是本宮所需要的,她既然為本宮做事,本宮便定然會護她周全。”這是他的承諾,無關風月,只是雙方之間的利益交換。
得了姬殊晏的保證,殷珞才慢慢地收回目光,只是眸中的殺意卻並未消散下去,雖然姬殊晏這般說,但他卻明白,蘇念此人利用地好自然是事半功倍,可若一旦失去控制,定然後患無窮。
他可不像姬殊晏的心這般大,能對隱患仁慈,若是蘇念再做出什麼讓姬殊晏以身涉險之事,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將她滅口,永絕後患。
“從前你可是連一刻也不願多在京都待著,怎麼現下如轉了性子般,都過去幾天了,也不見你說要回樓裡?”對於殷珞渾身所散發出的殺意姬殊晏自然是明白,因為明白,所以他不點破。
聞言,殷珞嗤笑聲,雙臂環繞,擺得是一副傲視群雄的姿勢,“我自是要親眼瞅瞅,明日祭祀大典上,狗咬狗的好戲了。”
姬殊晏親自抱著熟睡中的蘇念回了宮,才將她放置在床榻之上,她便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激到了,倏然睜開了雙眼,只是眼底有片刻的迷惘,抬手揉了下,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伸手往自己的右肩處按去。
見她如此動作,姬殊晏立馬便意識到了什麼,也同時伸手挪向她的右肩,但她即便是思緒尚還有些混沌,可身手還是著實敏捷,迅速反扣住他的手腕,話音涼涼:“我最討厭別人在我意識迷糊的時候隨意碰我。”
微一挑眉,姬殊晏也不惱怒,由於她扣得相當緊,所以手腕處有些許疼,但她卻任由她扣著,淡淡啟唇:“如此說來,你是更喜歡傷口惡化?”
“我喜歡哪般是我的事兒,與殿下你沒有半毛錢的干係。”鬆開手,蘇念自行坐了起來,冷冷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但語氣比之方才有些好轉,“多謝殿下親自送我回來,天色已經很晚了,殿下你也該回府了吧?”
“小淫賊,本宮只是想檢視一下你的傷勢,你這般咄咄逼人是為何?難道你身上有什麼構造是與本宮是不同的,所以才這般緊張不想讓本宮看到?”
她的這一反應,明顯便是想要隱瞞些什麼,姬殊晏不由半眯起了眸子,目光所含的懷疑之色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
“不瞞殿下,我便是有些潔癖,平生最為討厭的便是有人在未經我允許之下觸碰我。”畢竟睡眠嚴重不足,蘇念覺得解釋起來都頭疼,語氣之中便夾帶了些許不耐煩的意思。
誰知姬殊晏在聽到此話之後,反是一口唇角,整個身子如龐然大物般地便壓了過來,蘇念也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運掌反抗,兩人在幾秒之內過招數次,但又是蘇念慘敗在他的手下。
被他反扣住手,壓倒在床榻之上,只剩下氣喘吁吁的份兒,“姬殊晏你混蛋,給小爺我死開!”
她右肩處的箭傷本就沒有好好處理,而今被他這麼粗暴地一扯一拉,更是傷上加傷,似乎昨夜被刺殺時留下的傷口都開始隱隱作疼了,蘇念簡直要被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混蛋給氣炸了!
“放輕鬆,莫要再做無謂的反抗,本宮只是檢視下你的傷口,並不會做其他的。”雖然知道自己的動作有些粗魯,將她給弄疼了,但他還是不曾放開,只是將聲線放得像是在安慰孩童般。
放你個輕鬆鬼啊!蘇念簡直要抓狂了,“我自己來,你先鬆手!”沒法子,手還被他扣著,她只能姑且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