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的,是衣袋寬鬆,露出雪白如花的肌膚的蘇念,以及坐在她身旁,手尚且還撫在她肩上的姬殊晏。
心口處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用力扯了一下,生疼,火辣辣的,無法讓他忽視,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但他還是艱難地勾起了唇角,“我……我落了樣東西,便想過來尋一尋,先、先走了。”
“哎哎哎……”看慕白這落荒而逃般的背影,蘇念便明白他這是想歪了,趕忙起來想要攔住他,但很不幸地卻扯到了傷口,痛得她不敢再亂動彈。
“別亂動,傷口再裂開你這條胳膊就別想要了。”姬殊晏淡定如斯地將她的身子重新按回了床榻之上,似乎並未受到方才那一幕的干擾。
但蘇念可未有他這般淡定,瞪著他咬牙切齒地道:“你還小爺的清白!”
他微一挑眉,語調輕揚,“這麼激動,是怕小白誤會什麼?”
蘇念能看出來的,作為與慕白兄弟多年的姬殊晏又如何會看不出,但在蘇唸的眼中,她只以為慕白是認為她與姬殊晏斷了,可姬殊晏卻是能一眼瞧出,慕白這是存了不同的心思。
如慕白這般藏不住心思,不會撒謊之人,自小到大便都將自己的一切喜怒哀樂表現在了臉上,而方才他面色蒼白,幾乎連話都說不完整的表現,不正清清楚楚地寫了幾個字。
“小爺我行得端,坐得正,怕什麼誤會。”雖然嘴上這般說,但蘇念卻是覺得自己日後怕是要沒臉面對慕白了,她在他心中樹立的形象,這下子是徹底地毀地連渣渣也不剩了。
日後她還如何抱他的大腿,到處混吃混喝呀!
姬殊晏不動聲色地輕笑聲,“既是如此,你還要本宮還你什麼清白,再者本宮自認眼神也沒長歪,對於美的概念還是有的。”
這話,是在說她長得太對不起‘美’這個詞彙了。
蘇念不怒發笑,眨巴眨巴可憐兮兮的眼眸,“殿下,你不能看了我就翻臉比翻書還快了呀,小鮮肉方才都誤會咱們了,日後恐怕都不願意讓我抱他大腿了,那麼我便勉強地折中一下,讓殿下你養著我吧!”
彼時蘇念在與姬殊晏討價還價,而落荒而逃的慕白卻是一時不知自己該去往何處,等他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在一條昏暗無人的街道之上,此時正是深夜,除了打更人之外,一切都十分地寂靜。
慕白頹然地坐在了一家店門的石階之上,滿腦袋裡想的都是方才在皇宮裡見到的那幕情景,心在隱隱作疼,他用力地捂住,有些許茫然,卻又想不透,只能無助地捂住腦袋。
可即便如此,腦袋裡還是連續不斷地重放著那副畫面,他懊惱地站起身來,一拳便打在旁處的石柱世上,瞬間手指便溢位了殷紅的鮮血,他也不覺得疼,反而認為如此還好受些。
忽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身形一閃便去了家店鋪,那是京都中最為有名的一家酒鋪,此時早已店門緊閉,但他卻一步上前,重重地敲了起來。
寂靜的深夜,長長的小巷,迴盪的都是沉重的敲門聲,聲聲敲在人的心坎之上。
終於,裡頭的人被他堅持不懈的敲門聲所吵醒,不耐煩地開門,但只露出了顆腦袋,沒好氣地說道:“敲敲敲,敲什麼敲,大半夜的催魂呀,不知道店已經打烊了嗎!”
一塊玉牌頓時蕩在了眼前,嚇得店家一下子便軟了腿,“原、原來是慕小將軍,不知慕小將軍深夜來草民這陋店是……”
“廢話,我要喝酒,給我拿酒!”他心情本就不佳,再聽這店家囉裡囉嗦地一大堆,便更是不好了,直接便邁腿進去。
便算是有十足的睡意,也被嚇沒了,店家趕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伺候這位小祖宗坐下,自己馬上折去取酒。
店家將數壇酒擱置在桌上,慕白立馬便拿過一罈,仰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