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娃,跟周晟炎那閻王爺什麼場面沒見過,用得著裝得那麼慘烈嘛。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金子多的人自己銀子也多,周晟炎那總是掛著面具笑容的虛偽做作貨,此時這點優良傳統美德全數傳給他的小受老婆黑鳳穆。
邢朵大嘆,她還真是為黑鳳穆擔心,想當初他不是和自己臉貼臉的冰痞子粘得分不開麼,為啥子突然投身到周晟炎身下了,難道是周晟啟的技術比周晟炎那技術不佳的還要差?媽媽呀,這岑長倩可是怎麼受的,不知她是何等的艱辛才把那小小啟牌暖手寶生的如此世間少有。
耳上受傷處被人輕輕撫弄了一陣,痛意漸消,只餘陣陣舒爽的清涼,雖然是寒風凜冽的冬季,但這清涼卻是前所未有的舒適,正想感謝周晟啟為自己處理了傷口,卻聽見叢林深處更多的馬匹在嘶嘯,不一時,便從周晟炎和黑鳳穆出現的方向湧出十多匹馬來。
定睛一看,大多是那些個專愛扒衣服的金龜子,其中邢朵竟看到了凌玄銘和霍宇堂的影子,他們也看到了邢朵,但看到蹲在她身前的周晟啟,霍宇堂是一點相見的喜悅也沒有,觀之凌玄銘,似也看不出多少泰然,更多的是擔憂和愁苦。
除了霍宇堂和凌玄銘,其實邢朵第一個見到的是一身淡綠色的身影,雪白的坐騎,烘托出此人的與眾不同甚或是隔世獨立,這樣的人,就不該涉足官場,就該把他養在家裡,除了他老公,誰也不讓看。
呃,老公?人家孔溪明明是男的。
是的,那身淡綠不是別人,正是孔大美人兼拉麵鋪掌櫃的。與眾人不同,這三人似乎比其它的金龜子要風塵僕僕的多,似乎趕了好遠的路才來到此地,邢朵忽然想起,自己適才在狩獵場中被周晟啟那冰山逼迫時他們三個都不在場,不知道那時候這仨流氓跑哪逍遙去了。
那個,還是倆流氓吧,看孔大美人那小模樣,怎麼看怎麼不像流氓,倒像是被流氓堵牆角跳***的那角。
眾金龜子見自家皇帝在跟某人談情說愛,一點都不顧及什麼風化風俗的,一窩蜂衝將上來,如果不是邢朵此時離周晟啟特近,恐怕她都得被這一窩蜂給窩出這個世界。
生命啊,如此脆弱,生活中芝麻大的一件小事都可能把脆弱的小生命折騰沒了,還是好好把握眼前吧。
把握眼前……邢朵深刻理解了這一道理,見一窩蜂后面捲起的滾滾煙塵,邢朵頗有先見之明的抱住周晟啟離自己最近的胳膊,說啥她今天也不放了。
其實這不能說是邢朵自作多情,更不能說成是兩情相悅,根本無情哪裡來的悅?邢朵她只是……周晟啟剛剛搖得真是太猛烈了,這後遺症簡直是如影隨形,到現在邢朵看人還是雙重影像,難怪她衝過去抱周晟啟的手臂竟然抱了個空,差點就此趴到冰冷且雜草叢生的地面上。
見自己的一眾大臣已尋到自己,周晟啟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了起來,看人重影的邢朵這下子更抱不到他的胳膊,只好也隨著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眾人過來彎膝叩拜,金龜子們不無誇張地大讚周晟啟騎術怎麼怎麼出色怎麼怎麼非同凡人,是呀,人家不是凡人,人家是皇帝嘛,皇帝是啥,就是黃天選出來的帝王,人家是上天的使者,簡稱天使,呃,為嘛子這麼一解釋倒有種貶低了咱們周晟啟啟皇的嫌疑。
孔溪也隨著眾金龜子來到周晟啟身前,不過他的恭敬從未給予過周晟啟,他的一雙眼,一直緊緊凝滯在邢朵的身上,看著她搖搖欲墜似是站不穩,急忙疾步過來扶住邢朵。
淡綠身影輕移,一陣陣抹茶清香似是從那綠色的骨子裡散射而出,即使聞到他身上明顯的草藥氣息,可是邢朵還是覺得那草藥中有著抹茶的芬芳。
“怎麼受傷了?”本來是很小的一處傷,可是經孔溪這麼一問,就彷彿那傷也是可以升級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