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上。王舒比劉盟強點,不過也沒敢走過去,“三少爺,你好好的坐棺材裡幹啥,可嚇死我們了。”
白燁抱著展昭從棺槨裡出來說,“你們來的正好,把這裡的東西收拾收拾都拿上。”
劉盟這會也緩過勁來了擦擦冷汗說,“三少爺,這不好吧,”他給白應明作助手快滿六年了,各方面知識都有所涉獵,掃了一眼墓室,雖說不大,可有個室就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襄陽又是歷史文化古城,這地方八成是個古墓,“咱們是不是應該報警啊?拿了這些東西可就算是盜墓了。”王舒剛拿起石桌上一把劍,聽劉盟這麼一說趕緊又放下了。
白燁說,“沒事,我是親屬不算盜墓。”
劉盟一愣,難道是白家祖墳?可看一眼供桌上的牌位墓主人明明姓展啊……
白燁見兩人愣著不動催促道,“把棺材裡那把劍拿上,還有石桌上那把,注意上面的玉墜子,別碰傷了。”然後掃一圈也沒看見什麼貓兒的東西,想來都是皇上賜的。
王舒指著一對瓶子問,“這個拿嗎?”那對瓶子真是好看,可是有點大,要拿出去挺費勁。
白燁想了想說,“算了,怕是皇上賜下的,撿要緊的拿。”
“啊?”王舒就迷糊了,皇上賜的不要緊那什麼東西要緊?白燁沒理他繼續說,“這樣,我和劉哥先回白家,小王你報警去,就說是你不小心掉下來的,別說出我們來。”
這時候劉盟和王舒都盯著白燁懷裡看,白燁也看了看,然後理直氣壯的說,“這人摔暈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不知道啊?”
“哦。”王舒答應了一聲沒多想,不過劉盟就沒這麼好糊弄了,方才白燁分明是從棺材裡抱出這人的,而且雖然光線暗看不清楚,但這人穿的衣服怎麼看也不夠現代,盜屍?!劉盟被自己的猜想驚悚了一下,不可能吧,白氏家大業大的應該不會出現這種癖好……
不該多問的不多嘴,不該想的不動念,於是劉盟拿著兩把劍就往洞口走,白燁正要跟上眼角掃到一個盒子,棗紅漆外鏤蘭石的套盒,怎麼看都像是包大人藏私房錢的那隻,“劉哥等等。”他向那盒子努了努嘴,“這盒子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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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燁讓展昭枕著自己的腿躺下,又扯了件風衣給他蓋好。和靈牌一起放在供桌上的那把劍通體純白,正是白玉堂的畫影,如今又得以與巨闕並肩,白燁笑了笑。
白燁順了順展昭的長髮,他的頭髮又黑又直,束起來還能垂到腰間,繞在指上手感好的沒話說,拉他去拍洗髮水廣告肯定火。可如今展昭的束頭髮的髮帶腐壞了,都散落開來,原本入葬時的官袍也爛的不成樣子,不過一身裡衣卻還完好如初,白燁仔細看了看,料子極輕極薄,入手微涼,車子輕微的晃動下,陽光似在其上流動一般,“莫不是冰蠶天衣麼?”白燁早就聽聞江湖上有這麼件寶衣,由天蠶絲織就,傳說能保人死後重生,只是一直聽聞無緣得見,沒想到竟會讓這貓兒得了。
如今展昭呼吸雖輕卻綿長,身體很暖,臉色也紅潤許多,白燁放心不少,微微一笑便轉而去琢磨包大人那個盒子,難不成大人是將自傢俬房錢也給陪了?盒子沒上鎖,不過搭扣處是銅鐵混質的,鏽住了。白燁無處著力摳了半天也沒摳開,找了找車上也沒什麼好用的工具,乾脆一把抓了巨闕“鏘”的一聲就抽了出來,不愧是寶劍,至今完好鋒利如初。
前面開車的劉盟雖然不停的勸自己三少爺是個正常人,絕對沒有戀屍癖這種變態的喜好,可他越是勸自己就越是懷疑,所以總時不時的在從車鏡裡向後看,於是就看見白家三少爺對著那“屍體”傻笑,一會摸摸頭髮一會整整衣服,還一臉幸福的自言自語,開車回去的這一路早就精神高度緊張,卻偏偏在這當口白燁一把把劍給拽了出來,劉盟下意識的就想: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