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能否允許我與艾尼思婷會面,行不行?&rdo;
試劑廠的老闆非常不樂意地打個電話,將艾尼思婷叫來。
艾尼思婷戰戰驚驚地來到老闆辦公室,從外觀上來看她是個溫文爾雅的女孩。
當她瞧見威克朵向她出示證件,馬上面無血色。
&ldo;他在胡說八道!我不過是把他遺落在電影院座位下的信封拾起,我知道是他
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我打算原物奉還,然而他已離去了。我連忙追上前去,不料在
擁擠的出口處被人流一擁,便到了他的前邊,那個青年男子居然叫喊我盜竊他的物
品要逃之夭夭……&rdo;晶瑩的淚珠積在一雙大眼中。
&ldo;這樣的話,那信封現在何處?&rdo;
&ldo;我不清楚他的家庭住址,因而決定與他再相見時還給他,目前帶到廠中。&rdo;
&ldo;就在身上嗎?&rdo;
&ldo;不,我把它放到打字機房!&rdo;
&ldo;那麼這樣吧!你領我去取回來吧!&rdo;
&ldo;好的。&rdo;她領著威克朵去由大辦室隔成的小工作間去拿。
一架打字機擺放在中間的桌子上,在它的周圍堆積著已打好的檔案,牆上掛著
衣帽等物。
艾尼思婷將手伸入那堆檔案下邊摸索,猛然間,滿是驚恐地瞪大雙眼。
&ldo;天吶!不翼而飛……老闆招呼我去辦公室時,我便將那個信封藏匿在檔案堆
下,不知為何找不見啦?&rdo;
&ldo;你藏匿信封時,是否有人瞧見?&rdo;
&ldo;在我的印象中出納員夏柵太太正在取她的大衣,不清楚她是否瞧見沒有。&rdo;
&ldo;夏珊太太現在在哪裡?&rdo;
&ldo;也許是回家了吧,她的家在勝葛耳。每日要搭一列6點鐘從巴黎發車的列車,
因而要提前一些下班。&rdo;
&ldo;夏柵太太今日是怎樣的穿著打扮?&rdo;
&ldo;藍毛衣,灰褲子。40歲左右,滿頭紅髮,魁梧健壯,瞧上去很有力的樣子。&rdo;
威克朵搭乘計程車直奔勝葛耳站。他在出站口處守候,沒過多久火車到站了,
勝葛耳是位於巴黎近郊的城鎮,建有大批住宅。在此處下車的旅客多為僱員,確實
有位身著灰褲子,藍毛衣的滿頭紅髮的中年婦女走出出站曰,威克朵馬上攔住她。
&ldo;這位女士,請您跟我走一趟!&rdo;威克朵向她出示了證件,這使得她面無血色。
威克朵將其領到站長辦公室,向她打聽她是否從放打字機的桌上錯拿了一個信
封,夏珊太太不慌不忙地說:
&ldo;沒這回事!也許是你搞錯了!&rdo;
威克朵麻煩一位車站女警察對夏柵太太進行搜身,搜查的結果卻是信封毫無蹤
影。威克朵不得不對她賠禮致歉,隨後又乘火車返回巴黎。
&ldo;那90萬法郎的巨額債券,到底會在誰手裡呢!&rdo;
在返回巴黎的旅途上,威克朵不停地在冥思苦想此事。
&ldo;無庸置疑地講,是夏珊太太將那個信封取走的,然而,對她進行搜身時卻不
見蹤影。這樣的話,她必定在車上將其轉交給別人了!&rdo;
威克朵在心中如此思索。